竟然让她有些抗拒。

“——Action！”

她突然回过神来，几乎是没有思考，於臻看向面前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略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是的，是我！”男人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说，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神情些微变化，露出了明显痛苦的表情，“我变胖了……不！其实，其实我从小到大就是个胖子，你不会知道我经历过多少谩骂和白眼，像是身处黑暗……直到我第一次看到你。”

“——卡！”导演面色古怪的拿着对讲机喊停。

虽然台词是齐墨更多，但於臻的表情则随着齐墨的每一句台词都在变化，仿佛像是对此感同身受。相反在说台词的过程中，齐墨的情绪没有特别大的变化，还是有些浮于表面。

简而言之，齐墨老毛病又犯了……他又在演自己了。

导演毕竟还是很有经验的，於臻在休息的过程中，看他一直在和齐墨讲戏，忍不住叹了口气。

哪怕自己是体验派的演员，她还是不太能沉浸在自己喜欢对方的事实。

所以目前为止，於臻使用的大多都是表现派的小技巧，她差点以为自己才是那个会被导演抓去补课的人，但没想到齐墨表现得更是不怎么样。

休息结束，虽然是喜剧导演出身，但功力确实还是非常深厚的，齐墨很快就找到了感觉，几次过后一起过了这一条的拍摄。

拍完之后，齐墨突然坐到了休息的於臻身边，笑着开口道，“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

於臻觉得他可能是来讨教演技的，所以微笑着转过头看向他，“什么？”

齐墨盯着於臻的脸看了很久，久到於臻感到有些被冒犯地皱起眉头，或许是感觉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他的表情略微认真了一些，“迷人到都让我分心了。”

“……？”

於臻忍耐住自己的不快，但还是略严肃地回答，“对不起，但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你这么说。”

“诶？为什么？”齐墨看上去有些困惑，“你是没听懂我的暗示，还是在拒绝我呀？”

“什么暗示？”於臻干巴巴地问。

“明明《楼阁》里的对视那么欲，难不成姜作那么君子，拍戏期间真的和你没发生过什么？”

於臻的表情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但你要知道，我们还要在这个鬼地方继续拍两个多月……所有人都会理解的，就算发生些什么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你觉得呢？”

於臻的脸色突然变了，她唰得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

她终于听明白了。

可算是听明白了！

於臻听说过所谓的“剧组夫妻”，可从没想到，事情会真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但最最可笑的是，於臻以为自己会理直气壮地面对，她明明有底气去反驳，去抗争……结果却是丢脸地落荒而逃。

失落感就好像潮水一般涌来，於臻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但让她更难过的是，她在想进剧组之前姜作的欲言又止是不是就是想告诉她这一点，只是他最终却选择什么都不说。

……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