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何事?”宋痣原先是被二少爷打怕了的,可他这番毫无道理的掰扯已然让宋痣去了畏惧心,只剩下满脑子厌恶,“要不是二少爷您欺诈账目,天津的营生丢了一大半,老爷能罚您吗?大少爷替宋家挽回了损失,可二少爷您呢,人在做,天在看,谁也不是要一辈子替您背锅的!”
宋渔那眼珠子都要爆出眼眶了,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扼的宋痣下颧骨几近碎裂,才道,“你可真够看得起他宋澶的,他可没你以为的这么伟大,你在西门罚跪,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知道,他不仅知道,走前还去看了你一眼,他可是宋家大少爷,你是他贴身的随从,他明明可以让你起来将你送回东厢再走,但你知道他为什么没这么做吗?”
“二少爷我告诉你,你家大少爷,”
“您可别再挑拨离间了,”宋痣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一哂,他望着宋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算您说破天,那又怎样呢,我宋痣这一生,旦夕祸福,本就由大少爷来定。”
“是吗,”宋渔气到发笑,狠厉的将他掀倒在地,“那也好,宋家养了你四年,是时候还债了。”
宋渔带着二夫人离开,不久后便来了两个人,手里各提着两个木桶,宋痣还没来得及问他们要做什么,这两人便掀开桶盖,将里头黏糊糊的液体泼在了他身上,而后变成了淋和浇灌,整个屋子里,无一缺漏。
是油,宋痣被这油腻难闻的气味威吓住了,惊恐道,“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我出去!!”
“你也别求救了,这鬼地方,谁来救你,”其中一人道,“惹谁不好,惹了二少爷,认命吧。”
还有好多话没有嘱咐大少爷,宋痣不怕死,他怕死的不明不白,他怕少爷身边少了个体己的人,求生的本能让他翻过身子,趴在地上朝门口爬去,只是爬了没多长的距离就被那两人踹了回去,“说了别挣扎,二少爷丢了一个天津的生意,大少爷只不过丢了一个你,这笔账,二少爷说到底还吃着亏呢,你就当替大少爷赎罪了,受着吧啊。”
尾音一落,
门外争先恐后响起了几声犬吠,声音浑厚而且极响,宋痣只觉得心滞,狼犬的喘息和吠鸣,他早就见识过了,二少爷这是要叫他死无全尸,哦不,是叫他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啊。
那两人洒完了桶里的油,站在他面前,无奈的笑了笑,“二少爷说,狗也要养肥了才好吃,小宋啊,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