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点头。
宋暖连连摇头:“肯定不行呀,公公婆婆虽然开明,但我爸妈不同意,我结婚了,过年那天不能和父母见面。”
宋暖家确实有很多规矩,包括几月不能给孩子理发,几月几号不能回娘家之类的,宋暖是不信这些的,但她向来顺着爸妈,有一次都到顾城了,本打算给宋妈妈个惊喜,结果宋妈妈说那天回娘家对婆婆不好,她就老老实实的去了机场,灰不溜秋的又飞回了北京,被朱一龙笑了一下午。这些朱一龙都是知道的,他想了想说:“那我们回顾城,等到过年那天,我把你送到咱们房子,初二我再把你接回去,我和朱砚陪你爸爸妈妈过年。”
宋暖简直被气笑了,“我怎么听着自己这么可怜,一个人在大房子里过除夕?亏你想的出来,别胡闹了,不行就是不行。”
朱一龙继续争取权利,“我想去体验农村生活,过年那天我陪你去大房子住还不行吗?”
宋暖不明白朱一龙怎么突然想回老家过年,只好苦口婆心的劝他,“我们早就没有村了,现在都住楼房,真的也没有什么过年氛围。”
朱一龙不开心了,他哦了一声。
宋暖立刻就心疼了,结婚多年,她还是见不得朱一龙皱皱眉头,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变过,从不在她面前隐藏情绪,既坚强成熟理智,又纯真感性浪漫。她想了想,还是不愿朱一龙回老家,所以坚决摇头。
朱一龙知道宋暖态度的坚决,他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去接朱砚。”他有意终结了话题。
宋暖松开手,她也不想话赶话,再说下去也是无解,“路上小心。有时间我们再聊。”
朱一龙和宋暖之间,很少因为大事情争执,反而在小事上会有分歧。出现问题后,两个人习惯先冷静,而非刻意的靠感情去解决,更不会愚蠢的吵架。相处久了,彼此都明白界限在哪里,无足轻重的事,可以撒娇耍赖可以没有原则,但真正的意见相左时,都会给彼此思考的时间。
朱一龙接了朱砚回来,宋暖已经做好晚饭,一家三口如往常般吃了饭,朱一龙洗碗,辅导朱砚作业,宋暖收拾房间打扫卫生,电视机里播着肥皂剧,你情我爱的好不热闹。
“妈妈!”朱砚在书房喊,“求救。”
宋暖吓了一跳,丢了手上的拖把跑过去,“怎么了宝贝?”
朱一龙正在和朱砚争执,看见宋暖进来,忙问“暖,空穴来风是什么意思?”
宋暖怔了怔,顺嘴就说:“说事情的发生是有依据的。朱砚,你们学到这个成语了?”
朱砚欢呼:“不是,我自己翻字典找到的,爸爸,我是对的,你错了。”朱砚从小爱翻字典,他还没上一年级,就认识近百个字了,宋暖就买了本全拼音的字典让他翻着玩。
宋暖一头雾水,“你们爷俩又比上了?”
朱砚爱抱着字典考朱一龙,每次把父亲问倒后都会很得意。
朱一龙顿了顿说:“可是媒体都说某件事有迹可查时,并非空穴来风。”
宋暖摊手:“真理未必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这个成语是最容易用错的,字典都这么写了,你就别耍赖了。”
“我信你,不信字典。”朱一龙暗戳戳的表白。
“你走开。”宋暖不接受。
朱砚其实并不太懂这个成语的意思,但和爸爸比赛赢了总是高兴的,拉住朱一龙要战利品。
“好好,给你。明天去买。”朱一龙承诺了要给儿子买限量版球鞋。
宋暖把儿子揪过来,“做完作业去练琴,别欺负你爸爸。”
朱砚又拉住宋暖,“妈妈,你陪我练琴,我不要爸爸陪。”
“呃。也好。”宋暖跟着儿子去了琴室,指挥朱一龙去把垃圾倒掉。
朱砚弹了半个小时的琴,宋暖纠正了他几个动作,看时间不早了,就说:“连起来弹一遍,我们就去洗澡睡觉,注意节奏。”
朱砚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神又把雪之梦弹了一遍,这次速度、节奏、指法都合格,他乖乖的把手放到两侧,等宋暖点评。
“挺好的。”宋暖的称赞不是特别走心。
“老师说,我弹钢琴没有感情。”朱砚咧嘴一笑,努力尝试矫情夸张的表情,他越长越正经,不习惯钢琴老师要求的那一系列摇头晃脑或笑或哭的神情。
宋暖被儿子逗笑了,“不用强求,弹的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有情绪,妈妈也不喜欢张牙舞爪的弹钢琴,像是癫痫发作。”她上曾盛传根据某位钢琴家的仪态巧记癫痫发作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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