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妇女是住在蓝家旁边的邻居。
其中一个叫郭飞珍, 另一个叫邵香莲。这两个人是妯娌。
只听郭飞珍冷哼一声, 慢悠悠道:“你哪里还完了?你借了我们那么多钱, 要算利息的。你以前只将本钱还了,没有将利息还清!”
闻言, 侯玉珊气得脸色通红。她咬牙瞪向郭飞珍,低吼道:“之前你要算利息,我也将利息给你的。我借你家30块钱,已经还了你们10块钱利息了。郭飞珍, 做人不能你这样的!你不能太过分了!”
此时蓝家院子外聚集了一些村民,都是住在周围的人。
这些人听到侯玉珊的话,都咂了咂嘴。
这郭飞珍可真狠啊,借人家30元钱, 竟然找人家要10块钱利息。
而且现在,居然还找上门要。这郭飞珍,无非就是瞧着蓝家没有男人撑腰,所以才敢如此嚣张的。
啧啧,这蓝家现在要摆脱郭飞珍,可是难啊。
郭飞珍一点也不怕院门外的村民看笑话。
她也不怕别人说自己过分心狠。
她睇着侯玉珊,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语气:“之前的利息算错了。你应该还我们家20块钱利息才对。你之前还了10块,现在还剩10块。你就赶紧掏10块给我们吧。给我们了, 我们就走。”
这很明显是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 这是摆明了找人家讹钱。
侯玉珊都快要气哭了。
她咬了咬牙, 愤怒道:“没有, 别说10块钱, 就是一分钱都没有。你们赶紧给我滚,给我滚!”
“哟呵,不拿钱是吗?想抵赖是吧?你今天若是抵赖的话,那我们就不走!”邵香莲上前了一步,突然往院中的凳子上一坐道。
蓝修阳的奶奶秦秋白就站在侯玉珊旁边。
她已经气得脸色发白,气得呼吸都开始不稳了。
她伸出手指指着邵香莲和郭飞珍二人,颤抖道:“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想当年我家修阳还在的时候,你们也找过我家借钱。有一次你们借了20块,到现在没还过!还有修阳在的时候,经常帮你们修补屋顶,也没找过你们要工钱。你们倒好,现在修阳不在了,你们就上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秦秋白心里很气,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人心薄凉。
想当初修阳还在的时候,这郭飞珍和邵香莲可是特别喜欢巴结他们家,可是经常跑到家里来作客。
现在好了,修阳不在了,郭飞珍和邵香莲就原形毕露了,就开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了。
秦秋白的话让院门外的村民都议论了起来,原来当初郭飞珍他们也找过蓝家借钱啊,而且还是没有还的那种。
那现在郭飞珍他们上门要钱,这不是过分了,这是很过分特别的过分!
这郭飞珍她们就真的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郭飞珍没想到秦秋白会提起这茬儿。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梗着脖子道:“谁找你家借钱了?你有借条吗?若我们找你家借钱了,那你把借条拿出来!”
秦秋白咬了咬牙,恨恨的说:“当初你们不愿打借条,修阳相信你们的为人,就没让你们打!你们……”
“呵呵,那就是没借条了?没借条你说个屁!”邵香莲呵呵了两声,十分不屑的道。
“你们!你们……”秦秋白身子晃了一下,显然被气得快晕过去了。
侯玉珊心头慌乱,忙扶住她:“奶奶。”
蓝韵儿在门口看了一下,她脸色凛了凛,突然抬脚跨进院门道:“秦奶奶,侯姐!”
刚才侯玉珊一直将注意力落在郭飞珍和邵香莲两个的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院门外的人。
此刻见蓝韵儿和霍靳辰从门外进来,她先是征了一下,随后就道:“你们怎么来了?”
“要过年了,我来给你们送点东西。”蓝韵儿说着,将霍靳辰手上的东西接过来,递向了侯玉珊。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就是要让大家明白,她蓝韵儿和侯玉珊交好。若这些人想欺负侯玉珊的话,就是在欺负她!
郭飞珍和邵香莲两个都愣了愣。
她们都没想到这霍家的四房竟和侯玉珊有点关系,而且看她们那样子,似乎关系还很好的样子?
虽然说以往的霍家她们是瞧不起的,但是现今的霍家,她们却是不敢小觑的。
毕竟现今的霍家有个蓝韵儿,听说这蓝韵儿医术高明得很,现在村里的人,都把蓝韵儿当神明一样的夸奖,都快把蓝韵儿夸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