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云撇撇嘴,摇了摇头。
毕树微微抬眉,“不顺利?”
“嗯,那老狐狸坐地起价呢。”
“跟你父亲说了吗?”
“我没说,但是,估计另外两个已经汇报了。”
毕树点点头,“我不懂,也帮不上忙,你…注意安全,别太累了,嗯?”
“嗯,知道了。”
余暮云正说着,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余暮云朝门外问道,站起来走了过去。
毕树看到余暮云打开了门,门外是个年轻俊朗的年轻男人。
“徐晨?有事吗?”
“小余总,刚刚我和张部长给余总打了电话了。”
余暮云让开身子,“进来说。”
毕树听到对方这样说便知道那是她公司的人了。但是,这已经是晚上了,她只穿着浴袍……
毕树心里忽然有些堵。
余暮云坐到床尾后,挂断了视频电话。
“刚才我去了张部长房间,张部长给余总打了电话。余总也马上给汪总打了电话,但是…汪总并不松口。余总也有些气恼呢,商量好的价格…真是…”
余暮云想了想,忽然电话响起来,她低头一看,是余晖的。
“喂,爸爸。”
“暮云啊,刚才老张和徐晨都跟我说了。汪总…哎,算了算了,就他说的那个价格答应了算了吧。本来他之前也多次说过要涨价的,我一直压着。”
“爸,那个汪总可真是不厚道。”
“算了,我跟他合作也有十来年了,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但是,其他也还好。他这次坚持涨价的原因,怕是还是因为购买了一批设备的原因。”
“他的投资成本不应该算在我们头上。”
“我问过了,跟他合作的几家,价格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涨。暮云,明天去把合同签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跟老张也说了。”
余暮云不置可否,挂了电话。
她站在屋中想了想,“徐晨,我们去一趟新鑫特钢看看。”
“现在?”徐晨惊讶道。
“现在。”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的士上下来了。
“这么晚了,别人恐怕不会放我们进去,汪总这会肯定也不会在这里了。你到这来究竟要干什么呢?”
余暮云看了一下工厂厂房的位置,朝围墙右边走去。
凭着白天的记忆,听着里面锻打的声音,余暮云走到了厂房围墙下。
里面的锻打声音还是很清晰的。
余暮云仔细听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围墙两米多高,上面有一排窗户。
余暮云扭头看了看徐晨,“你爬的上去吗?”
徐晨似乎吓了一跳,结巴道:“小余总,你、你、你准备干什么?偷东西?”
余暮云翻了一个白眼,“上去看看,他们开动了几个炉子。”
徐晨一怔,看了余暮云一会,点点头。
他挽起袖子,看了看墙,往后退了好几步,突然快速助跑几步,踩着墙壁伸手抓住墙头一下子爬了上去,只是上去的时候膝盖蹭到了墙,他嘶了一声。
“怎么了?受伤了吗?”余暮云仰头问道。
“没有,蹭了一下。”徐晨蹲在墙头,探头探脑的朝窗户里看去。
看了一会,他才跳下来。
借着灯光一看,余暮云看到他右腿的膝盖裤子破了,还有血迹。
余暮云微微变了脸色,她蹲下去,“刚才蹭的?”
徐晨连忙将她拉起来,“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回了酒店,余暮云去了徐晨房间。
她打开酒店的急救箱,拿出消毒水之类的要给徐晨涂药,徐晨连忙道:“我自己来!”
余暮云刚要说话,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毕树。
余暮云接了电话。
“暮云,你睡了吗?”
“还没呢,刚刚有事出去了一趟,刚刚才回来。你还没睡啊?”余暮云正说着,突然徐晨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余暮云转身一看,原来徐晨挽起了裤腿正在涂碘酒,伤口遇到碘酒,那滋味自然爽。
毕树愣了好一会,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嘶!好痛啊好痛啊!好爽好爽!”接着就听到了余暮云的笑声:“你到底是痛还是爽?”
毕树抬起眼睫,犹豫着问道:“暮云?”
“啊?”
“怎么了?是谁在旁边?”
“哦,没事,同事受伤了,在涂药呢。你快睡觉吧,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我先挂啦!”
“嗯。”
毕树挂了电话,坐了一会,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把脸,站起来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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