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无知之人，当面以“戏子”之称辱之，二月红也已不甚在意了。

梨园终为下九流，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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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今日，二月红出门就是为了受惊吓的。

面前那个看着不怎么像读书人的、和自己年龄相差仿佛的读书人和他握了握手，十分热情地说道：“红先生是了不起的艺术家，我们中国的艺术源远流长，还赖红先生这样的人发扬光大啊。”

二月红有点懵。

有人叫他戏子，有人叫他角儿，但是第一次，有人叫他“艺术家”。

听起来有点厉害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