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褚晰吓得一把抓住尤娜的衣角，“你可别跟着那小丫头一块儿吓唬我呀，你知道我胆子小得很，可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那你就安静点，别出声。”

这一次，褚晰没再敢反驳小女孩，乖乖闭上嘴跟在尤娜身后。又走了几分钟，前方的光点越来越大，可以肯定越来越接近目的地。

但脚下的怪物仍然让尤娜心有余悸，她想象了一下万一滑倒掉下去会是何种场景。估计会被无数条怪物争抢，结果发现她连在牙缝都不够。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尤娜，你笑什么啊？”

“没事。”

脚底传来如同海水翻滚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剧烈，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腥味。尤娜忍不住反胃，但还是强忍住这种感觉，直到进入亮光。

她的眼睛有些刺痛，等适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整个空间成金属的银灰色，充满了未来感。而正中间的柱形玻璃建筑大致分为三层，穿着白色类似háng kōng服的人们穿梭其间。有的盯着屏幕，有的看面前操作界面上的数据，有的则在指挥现场。

最令尤娜感到惊讶的是，巨大的玻璃容器当中放着的庞然大物，正是桥下那种怪物。

“不必惊讶，这里只是实验室的一部分。”

尤娜望着小女孩，“那个怪物……”

“它是第120845号试验品。”

“试验品？也是虚拟的？”

“不，它是虚拟与现实相结合的产物。刚才桥下那些是失败品，因为没有找到好的处理方式，只能暂时将他们养在培养坑里。不过，找到将它们完全消灭的方法只是时间问题。”

“虚拟与现实相结合？”

“没错，他们既可以存在于现实世界，又可以存在于虚拟世界，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只不过想要寻找临界点并不容易，如果不能够创造出最平衡的数据，怪物随时可能暴走。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东西，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实验？”

小女孩忽然停下，转身看着尤娜，“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余的主人会告诉你。”

主人？

F？

“主人已经等候多时，请跟我来。”

尤娜犹豫了几秒钟，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玻璃容器当中的怪物，心里不由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而褚晰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丧失了语言能力。

F到底在搞什么鬼？

又为什么制造出这些东西？

恐怕只有他本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