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亚珍慢慢梳理着脑颅中的经脉,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渐渐的就消失了,而她一睁眼,发现宿方和景良就没有那么高的灵力了,现在两个人都是脸色涨红,青筋毕露,满面痛苦的样子。
而那个罪魁祸首嘴中正念念有词,眼中是一片的疯狂和专注,段亚珍有些踌躇,不知道直接杀了这个女人对宿方和景良会有什么影响,毕竟这个女人正在对他们脑中最重要的哪几部分进行无情的肆虐。
段亚珍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那女人开口道:“你丈夫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你留住的不过是他那副被病毒侵蚀的身体而已,你觉得你丈夫会喜欢这样的你吗?会喜欢自己本应该依旧英俊的尸体被病毒被你养成这幅人不人的样子吗?”
那疯女人突然整个人就僵硬下来,而嘴中的咒语也停了下来,被脑波攻击折磨的快窒息的宿方和景良全部都深吸一口气,纷纷咳嗽了起来。
那疯女人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都是关于末世之前的,有她们认识那天,有结婚那天,还有末世的前一天。她那儒雅温柔,令她着迷的丈夫笑着摸了摸下巴处冒头的胡茬对她道:“欣然,我似乎应该刮胡子了。”
她摸了摸那刺刺的下巴,笑道:“昨天不是才刚刮了胡子嘛,怎么刮得那么勤快?”
她那儒雅温柔的丈夫朗笑,那笑声就像十月的风,清爽,磁性:“因为这些胡渣不甚美观,让我看起来似乎多了几分颓废,欣然,你觉得呢?”
那疯女人陡然回过神来,再看了看那椅子上几乎已经看不见人形的早就断了气的那具尸体,眼泪陡然又落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老公,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然后就在段亚珍宿方还有景良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女人陡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向自己的胸口。
段亚珍叹息一声,有叹息那么多人无辜死在此地的叹息,也有对那女人执迷不悟的叹息,还有对催眠系异能逝去的叹息。
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但是前世那些八卦似乎还在脑中有一个框架。那时候末世已经过了整整半年了,段亚珍听到的关于催眠系异能的版本是这样子的:一队异能者队伍路过一个加油站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催眠系的异能者。可惜那个异能者是一个杀害人类的异能者,还豢养着一个男性丧尸,眼看这一队异能者就要在那间小屋子被杀害了,那原本在凳子上被捆绑的牢牢的丧尸突然就挣脱了那些枷锁,而它第一个扑过去的人,就是那个豢养他的女人,这也让这一队的异能者有机会能够脱逃,将这个故事流传下来。
而那个催眠系异能者最后怎么样了?当然是死了,被她深爱的丈夫咬死了。虽然说这一世段亚珍还是没有能够见识一下催眠系异能的能力,但是这一世的故事,应该比上一世会好许多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