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珩虽说头疼,但却也没让人住进其他小院里,不知为何,一想到沉涣离开视线,他就觉得心里有些堵。
与其把沉涣放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不如让他住进自己屋内,便于时刻监视他。
这个念头让原珩心里稍稍安定下来,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才减轻不少。
天色渐暗,已过亥时。等原珩处理完公事准备回寝屋时,原本行走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突然反应过来。
他让人住进自己屋内,晚上岂不是要和那人一起同枕共眠?
原珩觉得自己当时说他和沉涣是伴侣真是鬼迷心窍,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君琮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生他的气。
蒋君琮.....
一想到他的爱人,原珩心里对骆从那股若有若无的感觉猛地消散。
自己今天的行为对于蒋君琮来说无疑是一种背叛,明明蒋君琮才是他的爱侣啊,他这么做将君琮置于何地?
原珩脸色沉了下去,他没有再回自己的寝屋,而是吩咐下人收拾一下书房。
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再去接触沉涣,这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谎言,今天过后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但要是现在就取骆从的魂魄,他又莫名心烦意乱。
想到这,原珩脸色更难看了。他加快步伐向书房走去,看那样子,似乎恨不得远远离开那寝屋。
骆从并不知道原珩直接在书房安寝了,他一直等这人等到亥时已过,等到上眼皮子耷拉下来,才嘟嘟囔囔的转进被子。
“靠,这个原珩,困死我了。要不是为了艹人设,谁愿意等他。”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又补充了一句:“白用力了,我就是在那瞎艹。”
9102默默的捂住耳朵。
接下来的一个月原珩都没有再来看过他,骆从本想着去看望他,但是一问身边的下人或是侍卫,都说尊主忙于公务,让他耐心等待。再问多几句就闭口不答,乖巧的站在原地,安静的跟个木头人一样。
骆从看望原珩的念头就此作罢。只好在屋内等着他,一等就是一个月。
这样下去可不行。骆从向9102要来蒋君琮的位置,抬脚往门外走。
他赶着上门送魂魄,原珩可配合点吧。
他刚出房门,侍卫就跟了上来。骆从今天是要去见见他的师弟———原珩的白月光,要是让人跟着,绝对连人影都没见到,就被他们拦了回去。
“我只是在院子里逛一逛,你们不用跟过来。”
为首的人半弯着腰,低眉顺眼:“公子,这是尊主的命令,要我们寸步不离,时刻保护您。”
骆从眉头一皱:“我不用!我只是想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一个人,你们不懂吗?”
他皱着眉,有些生气的瞪着为首那人,好看的脸上满是怒意,还带着一丝丝委屈,有点像炸了毛的猫儿,生气了就要伸出爪子挠你。
只是这攻击力在燕七看来,声张虚实的成分比较多。
炸了毛的猫儿,尤其是长相艳丽的猫儿,总是能升起人心里的恶趣味。燕七不动声色的将他的反应一点一滴收进眼里,莫名就想再把人逼紧点,要是把他逼进角落里,四周都被他的气息填满,而他只能瑟缩着,逞强般竖起毛,再伸出爪子在你手上挠出一道痕迹。
抓痕红的艳丽,那猫明明是愤怒的伸出爪子给你它的致命一击,但留下的颜色却偏偏暧昧的似女子的抓痕。
浮想联翩。
燕七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上面什么也没有,刚刚的场景皆是被迷惑后的假象,不由得有些失望。
这猫是尊主的,不能轻易挑逗。
燕七收回情绪,低着头恭敬道:“公子请吧,路上小心,有事呼唤燕七。”
公子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原本摆在脸上的怒意立即软化,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凶,涨红了脸,嘴唇蠕动了几下才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他说完更加不好意思,一扭头就往外溜走了。
燕七心里失笑,唇角的弧度也轻微上扬,不过几秒后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的温度又如冰冻住的湖面,看不清真切。
骆从顺着9102给他的位置,一点一点摸索着蒋君琮的坐标。只是他和9102都不太认路,9102给的小地图抽象又复杂,期间指路还频频出错。骆从再一次迷路后,表示自己生气了。
“养只狗都好过养你!”
9102也生气了:“你这脑袋是不是品种出了问题?猪脑嫁接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