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殊的记忆中，他喝过的茶都是苦的，但这杯却不是，入口甘甜，回味悠远。

“这是什么茶？”

祁叶薄唇动了动，“拜师茶。”

“什么？”阳殊不解，他不是已经拜了祁叶为师吗？为何现在还要喝拜师茶？

“一杯拜师茶，一生师徒情。以后你可是我祁叶的人了，”祁叶眼中满是笑意，“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

“你啊，也是有人护着的，知道吗？”

阳殊眸中神色不明，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了声：“好。”

祁叶又递了一杯茶给阳殊，“你不敬我一杯？”

阳殊颔首，恭恭敬敬的给祁叶行了礼，而后将白玉杯递上。

祁叶一饮而尽，“这才算礼成，知道吗？”

阳殊道：“知道了。”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却知道了。

祁叶给阳殊添了茶，阳殊眉目低垂的看着白玉杯，祁叶觉得阳殊今晚格外的温顺，往日里随时准备着扎人的刺也收了起来。

与化形时相比长了些的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前，祁叶盯着看了许久，“头发留着吧，别剪了。”

闻声，阳殊抬起了头，“好。”

祁叶端起白玉杯，呷了一口茶，掩住了嘴角的笑意。

“阳殊，我若是叫你白崽，你应不应？”

“……应。”

“白崽？”

“……嗯。”

祁叶有几分稀奇，“脸红了？”

阳殊拒不承认，“没有。”

“哦——没有啊？”祁叶快速在阳殊脸颊上碰了一下，“既然没有，为什么会这么烫？”

“……”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那我再摸一下吧……”

祁叶说着，趁阳殊没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阳殊脸上摸了一下，还捏了捏。

“……”阳殊这下无法狡辩了，不仅是脸红完了，耳朵也红了，“祁叶！”

“为师有没有和你说过吗？不能直呼师父大名，不然视为不敬！”

阳殊闭上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你别不回答啊白崽，不回答为师那可是罪加一等！”祁叶轻咳了两声，故作正经，“还不快回答为师？”

阳殊道：“说过。”

祁叶道：“既然如此，为师要如何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