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清醒了些许：“有啥好讲的？我小时候可熊。跟一群小子一块儿点人家玉米秸秆，还把自己点着了。那时候还是厚棉衣，屁股蹿火，吓得我在地上一滚，把地上的干草也给点了。好家伙那火窜了两米高，那叫一个壮观。后来我外婆给人家赔了一百多吧，那个年代嘛，对我们家来说还是挺大一笔钱了……草，老子本来想睡觉的，都给你整清醒了。”

沈凌舟随口说到：“你睡不着我可以给你讲故事。”

没想到程逸还真同意了，这下可就非常尴尬，沈凌舟想了半天：“那给你讲我一个朋友的故事吧……他入伍军检的时候，在军区总医院，刚进门就让脱裤子，他就脱了，那医生说让他把东西放上来……”

程逸笑：“然后他就把几把放上去了？”

“……对。后来医生看到他踮着脚保持平衡，努力把几把放在桌子上的样子，才说让他放体检表。”沈凌舟表情复杂：“过会儿又让他转一下，他想着这次都专门看那了，肯定是转老二了呗，就捏着转了一圈，结果那医生骂他：“我让你转身你玩自己几把干啥!”。”

程逸笑地床都在震，笑够了以后撑起身子认真地问他：“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哎。”沈凌舟嘴一撇：“你这人真是……。”

“真是太懂你了。”程逸重新躺下：“你说第一句我就知道是你，因为我还没见过比你傻的。”

“你还骂我傻。”沈凌舟委屈：“那个医生估计也觉得我傻……而且下一个兄弟进去的时候，我还听到他专门告诉人家“把体检表放在桌子上，记住是体检表，不是别的。”“转身，是转身，没让你转别的不要瞎转。”。”

程逸没忍住，又笑出了声：“谢谢你的睡前故事，真他妈提神醒脑抗疲劳。”

沈凌舟低头捏着他的手指玩儿：“我参军哪是来给人民服务的，我简直就是来给大家当笑话的。”

“相信自己，你还是有点用的。”程逸懒洋洋地答着：“为人民服务心里甜啊沈队。”

沈凌舟嘴角一勾：“那我让你为人民服务服务，你看看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