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桂挤眉，“你这是什么表情？在跟谁说话？”

祝辞抿紧唇，来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人影。

云天细细长长的嗓音，像是随时在唱着戏，调笑道：“走夜路可不能回头，会撞见鬼的，小心把魂勾走了……”他话还没说完，只见祝辞还没走出几步又回了头。

祝辞一听到有人叫他立即回过头，这回，白袍的梁寅站在神祠前，开口道：“你对我到底……”当时祝辞一心想着留在阴曹山、想着灵台，根本没去注意他的表情，现在去看，平时冷面的一个人眼神里居然是藏不住的期盼。

他问这话的时候心里无疑已经有了打算，可他为什么要在做这种事之前问自己这种话？存心让人难受？

祝辞攢紧拳，踟蹰不前间，画面又被断魂勾劈散了。

云天冷哼着摇头，闾桂道：“劝了你别回头，有鬼打墙，你怎么分不清好赖话呢。”

祝辞跟着众人向前行了几步，听到鬼叫魂，不出意外地继续回了头。

云天眉角狠狠抽搐了几下，问着一旁的闾桂，“疯子都是这样的？真是开了眼界了。”

“祝辞。”鬼叫道。

祝辞率先开了口打断道：“他从来不会这么叫我，他没叫过我名字。”

鬼讪讪道：“好吧，秀才……”这世道，为了骗些活人的阳气滋润身子，鬼也不太容易。

“你做这打算之前为什么不先与我商量？”祝辞质问。

鬼：“……我错了。”

祝辞原地蹭了几步，放软了语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梁寅”：“回哪？我已经死了啊。”

如此往复十几回，躲在树林间的小鬼们累了，铁打的断魂勾也有些累了，歪歪扭扭地立在地上，哀怨地望着祝辞。

这回祝辞从鬼打墙里出来，向前走了几里仍然没等到叫魂的鬼。他频频向后望，风过无痕，小树林里悄无声息没有动静。

云天在刺人的方面并不输闾桂，讥讽道：“像你这种烦人的，都没有鬼愿意搭理你，鬼见愁听过吗，说的就是你这种。”

祝辞一言不发，仿佛云天在他眼里只是只叽叽喳喳的乌鸟。

绕过这座山，前方有道豁口，似有几亩平地。

云天放目去看，“这边比起刚才那片多了许多墓地，应该是有人帮忙料理后事立了碑，可能会遇到些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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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的我，短小的跨年。

祝小可爱们：2020年能走更远的路，看更多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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