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红见他们走了,跺脚问:“大娘子,你看到了麻郎君没有。”
莫婉怡红着脸也不回答丫头的话,转身就朝自己院子而去,边走回想刚才看到的那抹笑容,真是令人目眩,她走路差点绊的摔到。
“大娘子,小心!”
莫婉怡的脸更红了。
月圆节前一天,麻大郎麻奕初也从府城回来了,风尘仆仆。
“大哥,今年怎么会放假?我记得去年没有啊!”麻敏儿既高兴又疑惑。
麻大郎回道,“听夫子说,今年外面打仗的地方多,翼州府附近也打,学院放了一段时间的假。”
“什么,放一段时间?”
“嗯。”麻大郎回道,“夫子说,等通知道再去上学。”
麻敏儿看向风江逸,“江夫子,外面的形势这么严峻了?”
江夫子点头,“是啊!听说吴越之地,赵王都快自立为王了。”
“新帝没派人镇压吗?”
“当然派了。”风江逸道:“听说他后宫倾扎,怕是应对不过来吧。”
麻敏儿撅嘴:“他这皇帝当得挺辛苦啊!”
“辛苦?”风江兔大笑,“对对对,没错,是很辛苦,南北有王爷,边境有异族,后宫又倾扎,他这皇帝啊……”说到最后,他只能苦笑。
麻敏儿看向神色变化莫测的江夫子,总觉得他知道什么?难道他真能算到天机?
麻齐风看到儿女都回来了,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大郎,赶紧跟爹去你祖父那里行个礼,告诉他老人家,你回来了。”
“哦。”麻大郎的兴致并不高,拜见祖父到是没问题,只是遇到大堂哥麻奕辉,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敏儿,你们也过来,一起见过祖父。”
“哦。”麻敏儿道,“爹,我们午饭后再去吧。”
风江逸看破了麻敏儿的小心思,道:“要是想留你们吃饭,不管午,还是晚上,总会留,要是不想留,不管是饭前什么时刻去,都不会留。”
麻齐风兴奋的心一下子顿住了。
麻敏儿咧咧嘴,偷瞥了江老头一眼,意思是谁让你说真话的。
风江逸笑道,“不过,以我看来,二娘你不想留在你祖父家吃饭的心思怕是实现不了。”
“啊……”这下轮到麻敏儿惊讶了,“为何啊?”
“这老夫怎么知道,要问也问你祖父啊!”
“呃……”麻敏儿看向又重高兴起来的父亲,莫可奈何的叹口气,“我才不会问呢。”
正在这时,付老爹居然领了个人进来,“大东家,镇上麻宅管家来了。”
“呃……”麻家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向丁管家。
丁管家拱手,“爷,老夫人让我跟你讲一声,明天去麻宅吃团圆饭。”
“多谢丁叔了,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去。”
丁管家笑笑,再次拱手,“江夫子,我们家老太爷也请你过去,一起吃顿便饭。”
风江逸一副了然的动动眉,“谢过麻老大人了。”
“江夫子,客气了。”丁管家说道:“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麻齐风高兴的说:“我送送丁叔。”
没有比得到认同,更让麻齐风高兴了,他兴高采烈的把丁管家送了出去。
“敏儿,就听你的,下晌去拜见你祖父。”
“哦。”麻敏儿朝麻大郎等人笑笑。
丁管家刚转到小道上,与几匹飞驰的马相遇,连忙避到路边,等马过去时,他看到了马背上坐着镇国将军府的小将军。
“小将军竟来了?”丁管家自言自语了一句。
麻家院子内,单小单过来叫大家吃午饭。
麻敏儿笑道,“三郎,赶紧吃饭,吃好了,我们去荷塘摘明天晚上供月用的菱角。”
“好呀,我最喜欢在小梢子上玩了。”
“切,小心落到水里,秋水可是很凉的。”
“我才不会呢?”
“你……”
麻敏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上铜环被敲得咚咚的声音,“又是谁啊?”
说话的功夫,付老爹已经打开门了。
“夏臻——”麻敏儿惊喜的奔跑过去。
风尘仆仆的夏臻战袍都没有脱,立在大门口,午时阳光正盛,直直的照射下来,让他犹如神祗一般限降临,神清骨秀,气宇轩昂,透着高雅翩然的气质,像是谁家贵公子,惹人心神荡漾,又不容人有半分肖想。
“夏臻——”麻敏儿一口气跑到他面前,“你怎么回来啦!”语气的兴奋、欣喜挡也挡不住。
夏臻垂眼而笑,凌厉的面部线线瞬间变得柔和,“回来过月圆节。”
“哦哦……”麻敏儿高兴的上下打量他,“刚好要吃午饭,你赶紧去换衣袍!”熟悉的就好像亲人。
“好。”夏臻忍住要摸她头顶的冲动,跨步上前,给麻齐风行礼,“伯父——”
“好孩子,不要客气了,赶紧去洗洗过来吃午饭。”
夏臻点头笑笑,又朝边上的风江逸拱手,“江夫子。”
风江逸回拱手,“小将军一路劳顿,赶紧去洗洗吧。”
夏臻再次点头,转头看了眼小媳妇,然后大步流星朝自己的客房而去。
那一转头,麻敏儿懂了,“爹……你……父先去吃,我去看看小将军的衣袍上次被我放到那里了。”
能放到那里,不是在他的房间,大家都心知肚明,笑笑,“嗯,你去吧,省得小将军找不到。”
麻敏儿小跑着跟了上去。
麻悦儿偷偷对爹说,“村里人说女娃子向外,果然不假。”
麻齐风被小女儿的话惹笑了,“你以为你将来不是呀。”
“嘻嘻。”麻悦儿做了个鬼脸,“我才不像二姐这样猴急呢!”
“哈哈……”众人都笑了,朝餐厅而去。
一双大长腿,没几步就到了自己的客房,晓快速的帮自家主人脱了战袍,边脱边问,“公子,什么时候回将军府。”
“午饭后就回去。”
“哦。”晓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见到媳妇还能想到回去,不容易!
麻敏儿小跑都没有赶上夏臻,不过她也没生气,那一般战袍怕有几十公斤吧,他肯定着急脱战袍了。
果然不错,等她爬上楼到了客房门口时,夏臻已经脱了战袍,只余衣。
夏臻准备洗澡,没穿外袍,看到门口的小媳妇,笑得露出颗牙:“进来呀。”
“你把外袍穿好。”
夏臻低头,“没露什么呀!”
妈呀!麻敏儿捂脸,这跟露什么有关系嘛,这是基本礼仪好不好。
晓已经识趣的退出了客房,客房内外只余这小两口。
“捂脸?三个月不见,你学会害羞了?”
麻敏儿放下手,娇嗔的瞪眼,“你以前留下的衣袍在壁柜里,赶紧拿进去洗澡,大家都等着你这个大爷开饭呢。”
夏臻龇牙一笑,跨前几步,长臂一伸,就把小媳妇捞到了怀里,顺手就把房门关上了,低头就亲了上去。
三个月啊,相思之苦何以解之,唯有此刻,以下省略百字左右。
哈哈……
百字后,麻敏儿感觉自己的脸比发烧还烫,心跳得跟小鼓似的,人没清醒,但手下意味推夏臻,“你……你赶紧去洗澡,身上一股臭味。”
“这是男人味。”夏臻双眼晶晶亮,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
娘呀,这那里是人眼,分明就是头饿狼啊,麻敏儿跑到壁柜边,伸手就开了柜门,把里面的衣袍随手扯了一件扔给了他,“赶紧——”说完,人跑出去了。
夏臻接过衣袍,心满意足去洗澡了。
麻敏儿出了房间,并没有下楼,站在走廊里等人,晓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二娘——”
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什么事?”
“公子,他洗好了嘛。”
麻敏儿的脸再次火辣起来,心道,这小厮是故意的吧。
惊墨抱剑站在一边,板正冷漠的脸,听到晓的问话,终于破功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
“你笑什么?”晓转头一脸不高兴,“二娘都是公子媳妇了,帮公子洗一下澡很正常吧。”
“……”麻敏儿伸脚就踢过去,“谁帮他洗澡,你乱说什么?”
“哈哈……”惊墨由笑变得大笑。
“那……那你们刚才干什么,聊天又没听到声音。”晓不解的问道。
“你……”麻敏儿直接趴到栏杆上,妈呀,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