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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说剑”中,将剑分为三种。
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
天子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
这是帝王剑,这是国君剑,这是至高无上之剑,普天之下,也唯有一人能运此剑。
世子以天子剑喻“朱无视”,并且还用上了“皇子”的称呼,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夏云墨沉吟道:“庶人剑已是前无止境,难以学精,更何况是天子剑,此非我所能接触的。”
当今圣上已立太子,并且太子的位置极为稳固,想要争夺皇位,简直比登天还难。
世子躬身诚恳道:“吾愿前驱,百死莫辞。”
夏云墨摇头道:“你又是何必如此!?”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世子怎么突然生出这种想法,于是运转天魔迷梦大·法,丝丝缕缕的魔念侵入世子脑海中,让他不自觉的说出内心真实想法。
“嘿,那位太子可不是个心胸宽大之人,你我擒下金九龄,坏了他的计划,只怕他已你我心生不满。若来日他登上那至尊之位,免不了要找你我麻烦。”
只见世子眼中起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
此次正是这衡山派的二号人物金盆洗手,才让武林群豪闻风而动,赶集似的涌入衡山之中。
雨点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便在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起,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盈,显然是武林中人。
众茶客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
这些人都披着油布雨衣,奔近之时,才看清楚原是一群尼姑,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是高大,往茶馆前一站,大喝道:“令狐冲,出来。”
其声音之中,满是雷霆怒火。
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衡山派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极有威名,武林中人见了她也是忌惮三分。
原是定逸听说令狐冲和田伯光挟持了仪琳,在回雁楼上喝酒。又听说华山派的人在这里歇息,便要讨个公道,顺便替岳不群教训教训令狐冲。
只可惜,华山派众弟子虽然在茶馆中,令狐聪却是不在。
双方扯了一阵皮后,就又有两人撑着油纸伞,提着灯笼,请定逸师太一行人和华山派众弟子去刘府一叙。
这两人都是刘正风的弟子,此地乃衡山底盘,再加上众人又是因为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聚在一起,这件事刘正风自然是要调解一番。
两位弟子将雨伞分发给众人后,当先引路,前往刘府。
茶馆里却有一人悄悄的跟在众人身后,也溜进了刘府之中。
这人面上贴着膏药,把双眉拉的垂了下来,又将左边嘴角拉的翻了上去,露出一幅牙齿,有着说不出的恶心。背脊高高耸起,却是个驼子。
这驼子在厅内四下瞧了瞧,便看见青城派余沧海一行人,顿时心中一震,胸口热血上胸,险些上前与他们拼命。
原来,这驼子唤作林平之,是福威镖局的大少爷,因为辟邪剑谱的缘故,福威镖局被青城派灭了门,父母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只可惜,他的武功太差劲了,莫说是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就连余沧海麾下随意的一个弟子,都能轻易将他打发了。
林平之咬紧牙齿,指甲深陷入肉里,强行把这愤怒火焰压制下去。
现在去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要等,等待时机。
大厅里,各派以令狐冲、田伯光、仪琳三人为中心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多时,仪琳出现,把当日在回雁楼的情形一一讲述出来,最后又将所有的仇恨值全都甩到了青城派众人头上。
青城派众人正面上无光,气愤难当时,忽听得“嗤啦”一声,西首纸窗被人撞破,飞进一个人来。
厅中众人都是高手,应变极快,分向两旁一让,个个拳掌护身,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又飞进来了一个人。
这两人摔在地上,俯伏不动,但见两人都身穿青色长袍,是青城派弟子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泥水脚印。
只听得窗外一个苍老而粗豪的声音朗声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余沧海身子一晃,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眼观四方,却见夜色沉沉,雨丝如幕,更无一个人影。
他心中一动:“此人决不能再瞬息之间消失无踪,定然潜伏在附近。”
知道此人是大敌,余沧海拔出长剑,展开身形,在刘府四周迅捷的游走了一周。
可这一番下来,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