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做就不做,大不了我们赔违约金,这就有什么了不起的。爸爸说过,我们做生意,要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说和这样的公司纠缠在一起有什么好,弄不好会害了我们”
徐江南生气的拍了一下办公桌。这时,办公室的房门立马被推了开来,秘书陈跃几步走到了徐江南的面前。
徐江南没有再说话,而是朝着陈跃挥了挥手。陈跃略一犹豫,继而转身走了出去。
张元林一看徐江南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他立马一低头说:“要不先交一个月的货。哪个采购员说了,如果这批货再出问题而影响工厂的生产,那他就从天北市最高的什么大厦上跳下来”
“你说什么?天北市?”
徐江南一听到这三个字,神经不由得一颤,她想起一个人老说这个地名,难道?
张元林一看徐江南奇怪的样子,他有点不解的解释道:“天北市是西北的一个小市。哪里重工业发达,有好多建立在五六十年代的军工企业。现在一改制,这些军工企业转行做民用产品,所以这个小地方还是很有市场潜力的”
“好吧!那就先发一个月的货,后面的看情况再说。总之一句话,我们不和欧阳雪这样的公司打交道”
徐江南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这让张元林有点不解。但是这样一来,他多少还有点退路,否则他这样去找欧阳雪,她非杀了他不可。
等张元林退出去后,徐江南便把秘书陈跃叫了过来。等陈跃走近她的身边后,徐江南一探身子,在陈跃的耳边低声安排了一通。
陈跃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
半躺在大转椅上的徐江南心情沉重,她的脑子里老是出现哪个人的身影。她又想起了东升厂哪段既苦又累,又有人相伴的日子。虽说在哪里工作没有人把她当成公主一样捧着,可她很喜欢那样的日子,就因为她喜欢上了哪里一个人。
咣咣咣的敲门声,把徐江南飘走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猛的坐直了身子,然后大声的说道:“请进!”
房门轻轻的被推了开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忠叔!我爸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忠叔看了一眼徐江南,然后微微一笑说:“医生说了,一切恢复的都挺好。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半载,董事长的病肯定会全好”
“那就太好了,真是没有想到的事。不过在我爸康复这件事情上忠叔功不可没,我徐江南会记一辈子的”
徐江南有点,有时候不是人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事。一向身体健康的老爸等她赶回家里时,人已躺在了医院,而且得了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肝癌。
天仿佛在哪一瞬间就要塌下来似的。最要命的是在她老爸生病的期间,她老爸徐斌和几个合伙人共同创办的企业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急。
老爸得了绝症,家族企业又濒临破产,做为徐家唯一的一个孩子,徐江南那还敢提出自己还要到s市来?
面对自己如此的境地,徐江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但她又割舍不了她和任天飞的这段感情,她只能含糊的给任天飞写了一封信。她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让徐江南最伤心的是任天飞对她的误会很深,深的都变成了仇恨。她原以为自己只要好好的解释一番,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从第一次见面后,徐江南就发现,任天飞虽说表面上对她一点不在乎,但内心深处隐藏着对她的极大仇恨。那就是她不明不白的抛弃了他,让他伤到了心里,让他这个大男人失掉了面子。
其实在父亲病重,公司面临倒闭的双层压力下,徐江南多么希望任天飞能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扛过去。可是她想错了,为了挽回颜面的任天飞在她回家不久,立马便和卢慧走到了一起。
听到老乡给她打来的这个电话,徐江南伤心的哭了好几天。她以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任天飞了。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家公司在走掉几个大股东后,老爸决定把公司搬迁到s市发展。奇迹终于在她们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