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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居。
伊尔根觉罗宛如愣愣地站在地上,一脸无措。
须臾,她稍微缓过来神,垂眼看向额头上被砸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的萍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蹙了蹙秀气的眉,试探着问明月:
「福晋,这是?」
说着,她的目光在萍儿身上停留了一瞬。
明月眉眼低垂,沉思了一会,到底还是开了口。
「妹妹,你的玉佩还在吗?」
问的直截了当。
伊尔根觉罗宛如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方才她便在屋里寻自己的那枚玉佩,可是将沁芳轩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那枚玉佩。
这般想着,伊尔根觉罗宛如藏在袖间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丝帕。
她微微侧首,目光在十四爷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将目光收回。
随即笑着看向明月,柔声道:
「不知福晋指的那枚玉佩,妾身的玉佩可不止......」
「自然是那枚鹤型玉佩。」明月打断她的话。
伊尔根觉罗宛如闻言,抿唇沉默了半晌。
良久,她装模作样地在身上翻找了下,道:
「真不巧,妾身今儿出门的时候忘带了。」
她轻轻抿了抿唇,又道:
「那枚玉佩是妾身娘家之物,对妾身来说甚是贵重,怎会日日佩戴在身上?」
明月见她嘴硬,于是将今日四所发生的事简单与伊尔根觉罗宛如说了一遍。
其实依着伊尔根觉罗宛如的性子,早就猜到明月叫她过来的目的了,尤其是在看到萍儿一身狼狈样的时候。
现下只能先胡乱找个借口搪塞一下了。
等她回了沁芳轩再想办法将此事糊弄过去。
思绪还未回笼,就听明月道:
「既是这般,那便让春桃随你走一趟沁芳轩,亲自取一趟吧。」
伊尔根觉罗宛如不是个傻的,听着明月这话,便知道这位嫡福晋约莫是在怀疑她。
她深吸了口气,脸上微微沉了下来。
「福晋,听您这话,莫不是信不过妾身?」
明月自是瞧见伊尔根觉罗知云满脸的不高兴,可这又能如何?
她端起茶杯轻抿了几口,淡淡道:
「妹妹有在这里同我争辩的功夫,倒不如将玉佩取过来自证清白。」
「若不是你做的,也没人冤枉你。」
「况且今儿咱们爷也在这儿坐着,自有人主持公道,妹妹若是清白,又何须同我争个高低?」
明月一口气说完,伊尔根觉罗宛如听完脸都绿了。
她此时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堵得她头晕眼花。
偏这女人说了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脸上挂着得体端庄的笑。
她恨不得冲上去将嫡福晋这张虚伪的脸皮撕下来,好让众人看看这位内里到底是个多阴狠毒辣的人。
见伊尔根觉罗宛如不说话,十四爷沉声道:
「你是主动带人去取还是让侍卫去沁芳轩搜?」
闻声,伊尔根觉罗宛如总算回过神来了。
她默了默,转身给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去陪春桃姑娘走一趟。」
伊尔根觉罗宛如此话一出,身后的小丫鬟愣住了。
心想,主儿今儿个才不是使唤她们翻箱倒柜地在院里找玉佩吗?
怎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