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兆祥没想到的是曾毛子领他去的地方在猴跳梁南头的岭子上,就是挡了西边山褶子里的来水迫着北上的那个岭峁,百庙河上人那会儿叫他土匪岭,因岭上住过劫富越货的窜匪。后来官府在三岔口设仓收赋,为抗赋税山上聚了群好汉,山里人就又把它喊成了“好汉岭” 。好汉岭西脚不是挡了西边的来水嘛,被挡水回头北流,当时好汉们早晚站在岭上看了惊奇,惊喊称着“北上河” ,山里人为找方位和标记,也是为了留念那些个好人,就将此称传了出去,久而久之那水名儿就成也。
“噢一一,‘北上河’ 河名原来这样来的呀!”林青不由插话感叹。
“可不就这样来的。”月光下,白玄机用手捋了捋下颏翘起的银胡须,继续讲道:
兆祥随曾毛子走进岭上中间那个最大窝棚里,看到一个悍汉迎面坐在椅上感觉不对劲转身想出窝棚,可已经晚了,被门口两个凶人拦住,悍汉到温和,道:“兄弟,上船都是贼,入山都是匪,来了就不要想回去。和我们一起好好干,吃香喝辣过逍遥日子其不快活?回家干啥。”说完悍汉瞅着兆祥阴笑,棚内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兆祥吓得再是不敢动弹。当晚兆祥就随这伙土匪干了一把。中间他想过逃,曾毛子说头雁(土匪头) 知道他住在哪儿,找去了一家人都会挖眼剁脚吊死自家屋梁。兆祥吸口冷气怕得再不敢说啥,只是埋怨曾毛子不该带他入这伙人里,曾毛子凶气巴巴看着兆祥道:“我不是看你光景烂包嘛!”至此兆祥也就死了心干土匪。
只从当了土匪后兆祥屋里吃用再不愁啥,秀莲穿的体面人模样也就更是光鲜,娃们都胖了起来。地里再不会去了,田、地租课给别人家,年终只收少量租粮。兆祥逮孔隙就回屋,大天白日关了门就同秀莲干床上事,旷山野洼秀莲再不拘啥,放开了嗓门嚎叫,兆祥受鼓舞来的更猛儿。连续几次兆祥累了,秀莲就穿衣下床给兆祥做好吃的。兆祥酒足饭饱临走还要拉起秀莲大襟,衔住秀莲胸口的“那儿”猛吸几口,然后两口儿才甜蜜蜜的分手。
有几天没有捞票了,在岭上闲着无事,曾毛子问兆祥有没仇家,兆祥说有,三岔口和槐树洼的林家把他的秀莲吊在祠堂前槐树上用柞刺刷打,他早都想报这仇了。“好,老弟,我给头雁说,今儿黑都给你报这个仇。”当晚曾毛子就领了一伙岭上人,让兆祥引路,找林家干票去。
这日夜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还没到四更天这伙人就到了三岔口,曾毛子派弟兄先把前后院门堵了,这时候有狗叫惊动了屋里的清明,清明是林仁山死后住过来的,本是老宅,家里弟兄都有两间屋,每逢节气弟兄们带着妻小就从各自的家院回老宅同父亲和娘过节住一两晚,之后就各回各的家院去了。父亲林仁山死后平日老宅里只有他们的娘和几个长工在那儿住着,不久娘去逝更没有一个主事的,周围地里田里庄稼以及山场采的药材收后都囤积在那儿,没有人操心看管可是不可。于是清明和婆姨就和他大儿富奎一家住到了三岔口,二儿富贵一家也有了八口人住在槐树洼没有挪窝,三儿富生结婚后分在三岔口与槐树洼之间一处房子住。
因此上三岔口林家老宅里日日里是比较空虚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