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出正升到海平面上，灿烂的光辉洒满海面，海浪拍打着礁石，波光粼粼，天色由深蓝向浅蓝过渡，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模糊的分界线，光影霎时间如梦如幻......

聆雾低喃：“好漂亮。”

海风迎面吹来，他眼底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日出的蓬勃朝气扑面而来，让他四肢百骸都变得暖洋洋的，聆雾手撑到栏杆上，闭眼任由阳光照到脸上，他睁眼看到靳少虞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他。

突然很眷念这样的人间。

靳少虞：“哥，看镜头！”

随着快门按下，这一帧被定格成为永久。

聆雾凑到他身侧看了眼照片，人物整体被放到海平面下，占据照片的右下角，左上方留白，将日出和灯塔照出来，周围有几只零星的飞鸟，色彩饱和度很完美。

“拍得很好看，跟学院那张比起来我更喜欢这张。”聆雾将他的胳膊朝下拉了点，准备接过摄像机：“少虞，你站到我刚刚那个地方，我也给你拍一张，你要一样的构图吗？”

靳少虞：“嗯，都行。”

聆雾默默退后几步，甲板上的风将衣角吹得猎猎作响，他将摄像机举起来对准靳少虞，调了几下参数，然后进行对焦，让画面清晰的出现在镜头中，少年的脸立体出挑，身上的韧性跟环境恰当的融合，风拂动两人的发丝，他按下快门。

同时他感到鼻腔一热，有股暖流掉了下来......

“哥！”

聆雾耳畔嗡嗡作响，恍惚间听到靳少虞叫他的名字，他垂下握住相机的那只手，用手背从鼻子底下擦过，放到眼下看见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