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雾第一次看见他失控的样子。

褚翊用手抚上他的脸庞，指腹按在他眼角处，将指尖的体温传递过来，眼神缱绻，如同抚摸那颗藏进眼皮褶皱的小痣一般，他说：“想起来了吗？那天你跟御拭雪在甲板上说话的时候，我就在二楼的观景阳台听着！”

“什么......”聆雾有点恍惚。

可能是褚翊的这个动作刻意在模仿御拭雪，瞬间身临其境的将聆雾拽回那天的场景，他忍无可忍的推开褚翊：“你监视我？”

他根本不能理解褚翊为什么要这样做。

房间内两个人心思各异。

褚翊很执拗，自顾自的说：“我听见他说喜欢你，他还说卫染叙喜欢你，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是……..最近北都城内都在传言，说靳家跟御家要联姻了，是真的吗？”

“聆雾，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你别跟他联姻，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还有机会吗？”褚翊拉起他的手放到锁骨的那块烟疤上，又吻了吻他的手臂：“你看看我吧，你想做的我帮你去争去抢，你想利用我都可以，这些都没关系的，我心甘情愿，你看看我吧.......”

联姻的消息是御拭雪派人散播的。

聆雾整日忙着实验，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的手臂被褚翊吻得酥麻，聆雾挣扎了两下，冷眼看着他逐渐沉沦的侧脸，一语中的：“你是在求我喜欢你吗？”

聆雾这话说得相当伤人了，他认为褚翊这样的高贵的身份，此刻是不可能在“求”这个字眼上低头的。

只要他先拒绝他，事后等褚翊冷静下来，一切都好谈。

“是。”褚翊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我在求你喜欢我。”

他就差把身段放进尘埃里了。

卑微祈求，让人不忍心。

聆雾想不到他会低头，瞬间的震惊都让他忘记了手指放在褚翊的口腔里，被不断吮吸着，他蜷缩了下腿，下意识说道：“你.......”

褚翊立刻打断他的话，并问了一个他一直以来很想知道的问题：“我手机的密码，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