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很难在一起,这件事对柳寄君来说最有话语权。
别人都是看着韩昭长大,或者是被韩昭看着长大,而她则是从小就来到韩府,陪着韩昭一起长大。
他是少爷。
她是少主。
他是皇子。
她是奴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那点情愫就悄悄的萌芽,身子骨也逐渐的张开,渐渐地变得比他还要高大,柳寄君为此消沉了很长的时间,因为他很在意。
没有男人会喜欢女人比自己强。
除非那个男人是小白脸。
没有男人会喜欢女人比自己高。
除非那个男人不会再长。
而韩昭是皇子,柳寄君知道他心中有大志,骨气也比常人硬,于是她为了哄她开心,逐渐变得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样陪他玩陪他锻炼陪他长高,心里那句喜欢变得越来越容易说出口。
而他也越来越不在乎。
柳寄君为此也曾失落过,甚至自暴自弃,直到两年前元灯节,麻烦开始更加频繁的找上门,她才意识到韩昭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想的是日常调情说爱。
他想的是如何逃离京城。
他想的是怎么推倒他。
他想的是怎么推翻这个天下。
为了助韩昭完成大业,柳寄君早也将心里那点情愫收起,却不料在生死攸关之时,他着急忙慌的来到她身边,用她思念了十几年的方式救了她。
也算,修成正果?
在寒江城养伤的时候柳寄君没有一天不在想韩昭,没有一刻不在想那徘徊在鬼门关外的玉玺加盖。
她记不清楚。
她来不及记清楚。
于是日思夜想还想再试。
于是日等夜等都等不到孕吐,也等不到韩昭再寻来。
现如今来到长安再见面,半年多的思念乃至从小到大的积攒,终将化为最炽烈的相拥。
柳寄君半点也没有跟韩昭客气,她就像个男孩子一样,试图将这个还苦了自己的皇子压制,狠狠的报复。
然而韩昭比她想象的要硬朗。
也更有力气。
于是俩人相互角力,不知觉中就把整个卧房弄得乱糟糟,直到千里之外射过来的铁箭狠狠击中靶心,柳寄君心满意足的承认了:“我不服呀,凭什么男人的力气就是比女人要大?”
韩昭大汗淋漓的躺倒在她身边,顺势牵住她的手抬起来,看着相扣的十指,神色温柔的说道:“不是你让着我的吗?”
柳寄君偏过头来,望着他分外英俊的侧颜,忍不住凑近前,把脑袋抵到他的肩上,小鸟依人的呢喃:“明明就是你让着我,由着我任性…”
“哈。”韩昭想起来许多往事,不禁笑出声:“说起来,敢把我玉侍抢走的,你是第一个。”
柳寄君抬起手,轻轻戳住他的脸颊,有些气恼的埋怨:“因为我知道那些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啊,你还那么小,她们就想跟你…我当然要抢走她们了,还要欺负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