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询问的那一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不信。”
“.....”
“邪神的身躯即便失去意识，如果没有同位阶神源压制，那么他自身神源会接管身体，避免自身受到伤害”
“这是神灵本源的主要特性之一。”
白皓抬起头看向科琳和科琳娜。
“没有你们的压制，仅仅依靠科琳和科琳娜、阿琉斯根本没有操控邪神躯体的可能”
“他们会在一瞬间被邪神躯体吞噬”
“与其说与我交战的是科琳娜，不如说是你们的意识在和我交战”
“我说的对吗，米兰达尔、罗迦耶尔。”
科琳和科琳娜相视一眼，缓缓点点头。
科琳，母神米兰达尔所属神源。
科琳娜，古神罗迦耶尔所属神源。
科琳和科琳娜只不过是一件容器，承载封印他们神源的容器。
而这容器的封印也随着索罗恩的死去而解除，封禁的记忆再次涌现。
她们本身就是神源，只不过包裹神源的一缕意识被赋予了人类的名称。
科琳娜看着地面上的法阵，眉头微蹙，那法阵带给她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似乎是铭刻在她神源中的某种东西。
片刻之后，科琳娜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眼眸中带着一抹难以置信看向白皓。
“上古纪元神灵唤醒法阵‘神诵终焉’？”
“.....”
白皓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科琳娜，事实上，纱耶诺德根本没告诉他这法阵的名称。
只是简单的告诉他，这法阵有一定几率能够唤醒死去的神灵，前提是神灵的神源没有完全消散。
不过，白皓没想到的是，科琳娜，不，罗迦耶尔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上古纪元？”
白皓眉头微蹙，纱耶诺德教给他的这座法阵，看来很特殊。
“罗迦耶尔，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
“第三纪元，初期。”
“.....”
白皓眉头微蹙，眼眸中带着一抹意外。
虚空时间和世界时间并不处于同一纬度规则，这一点白皓很清楚。
但白皓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三纪元初期，罗迦耶尔就降临在这世界当中。
换句话说，罗迦耶尔并不是被圣歌骑士团从虚空中召唤而来，而是从这个世界中唤醒。
虚空召唤和世界唤醒，这并不是一个概念。
而之前曙光乐园世界背景信息中提到的那句‘魔波拉斯纪元·5543年，祂再次苏醒。’所指的也并不是罪古神·拉亚菲斯，而是魔波拉斯古神·罗迦耶尔。
罪古神·拉亚菲斯从未陷入沉寂。
想到这一点，先前白皓一直没能想明白的一些事情也终于有了答案。
罗迦耶尔并不是入侵者，而是这个世界的守卫者。
这听起来或许有些可笑，堂堂古神竟然成为世界守卫者。
但原因其实很简单，魔波拉斯星本就属于罗迦耶尔的领地，或者说属于祂的信仰领地，就如同圣洛伦索月界笃信银月女神一般。
神与神之间，同样会因为信仰而产生摩擦，当然，这大多会出现在友善神灵之间。
至于古神，祂们更乐意呆在一个世界中，疯狂吮吸世界。
罗迦耶尔就属于后者，不过，祂是一名有计划的古神。
祂没有其他的古神那么疯狂，吮吸完一个世界立刻去吮吸下一刻世界，反而如同品鉴饮品一般，缓慢而又充分的吮吸着这个世界的味道。
一般这种家里蹲行为很难被其他古神认可。
而且祂们也只会认为这名古神懦弱而又胆小，没有被称为‘古神’的资格。
其他古神如果知晓这种事情，很可能会亲自出手，弄死对方。
看着若有所思的科琳娜，白皓开口。
“说说上古纪元和这座法阵。”
“？”
科琳娜有些奇怪的看向白皓，那含义分明是‘你布置的法阵，但不知道它的来处？’
“特殊原因。”
科琳娜点点头，眼眸中闪过一抹回忆，缓缓开口。
“希斯，你知道为什么神源只要不是彻底消散，神灵都会再次复苏吗？”
白皓微微皱眉，他对于神灵的了解不多，仅在于某些古神和邪神的心脏比较好吃，神源可以成为他的养料。
“神诵终焉？”
科琳娜点点头。
“‘神诵终焉’，其实是一段铭刻在所有神灵本源中的记忆”
“包括神灵、古神、邪神、异神，也被称为神灵的第二次生命”
“任何神灵复苏或者自从有意识后，都会激活这段记忆，并自动将其标记为最有价值的记忆信息”
“即便神灵死亡，神源选择的继任者也会率先觉醒这种记忆。”
“当然，使用这种方式复苏具有代价，但很遗憾，我的记忆中并没有铭刻使用这种方式的具体代价”
“至于上古纪元。”
“希斯，你知道每个纪元的划分标准吗？”
“元素浩劫或者深渊入侵，每一次都会重新开始新纪元。”
白皓对于纪元的划分并不陌生，这种概念在第二纪元炼金学者的书籍中记载的很清楚。
“那你知道，第一纪元之前是什么时代？”
白皓微微蹙眉，随后摇摇头，这一点他却是不知道。
他所知道与第一纪元有关的事情有且只有一条。
马文·华尔兹曾告诉他，永光世界在第一纪元最先完成超脱，却因深渊族裔引发的灾难开始崩灭。
在第二纪元，也就是灭法时代，被灭法们融入一颗世界之核阻止崩灭并被改造成囚笼，通过极端元素之力磨灭世级灾祸的「不灭本源」。
“第一纪元之前为众神时代，支配天神俯瞰众生，神灵之下皆为蝼蚁。”
“所以，众神时代是上古时代？”
罗迦耶尔摇头。
“众神时代只是属于上古时代末期”
“而上古时代至少持续了六个纪元。”
“神诵终焉，出自上古时代初期，甚至可能....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