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王进带队打扫战场,遇到重伤要断气的,懒得浪费药物医治,直接补上一刀,遇到轻伤的,便拖回来包扎。
一番清查下来,死了七十二名山匪,伤者一百九十一人,项充也被活捉。
每位伤者都作了包扎,服了药物,应该死不了。
“跪下!”
项充被王进如小鸡一般,拎到柴宣面前,将他踢倒在柴宣面前。
“狗官!要杀要刮随便,爷爷不怕你!”
项充还想硬气一回,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
王进照着他肩膀拍了一掌,大环刀朝他脖子上一架,
项充顿觉一股巨力,几乎要拍碎自己的骨头,脖子上一凉,寒气透骨,
惊骇之下,不敢再硬气了,老老实实的跪着。
“你是项充,还是李衮?”
柴宣发问。
项充抬眼打量着柴宣,见此人年纪出奇的小,很是诧异,正在纳闷,
“快说!莫要自寻苦吃!”
王进在旁边呵斥,
项充无奈,道:“败军之将项充,落于你之手,也没甚好说的,但求给个痛快!”
柴宣笑道:“说说你们山寨的情况。”
项充哼了一声,不愿配合,
王进手中稍用力,大环刀压得项充骨头咯咯直响,
项充咬牙强忍,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柴宣抬了抬手,王进收回力道,顼充这才得已瑞息,
柴宣道:“不错!是条好汉!本官一向对江湖好汉十分佩服,你若同本官好生聊聊,聊完之后,本官放你等回去,如何?”
项充自认为必死,
听了柴宣的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柴宣,疑道:“此话当真?”
柴宣无奈叹道:“杀了尔等,还要挖坑去埋,麻烦!至于送尔等的人头去徐州领赏,本官又不差那几块碎银,懒得浪费时间,你们的脑袋还不值几个钱!”
项充嘴角一抽,这话听起来有些气人,
他竟不知如何答话?
这位年轻狗官给出的理由,简直闻所未闻,却又似乎有点道理?
好汉不吃眼前亏!
项充叹了叹,回道:“我等在芒砀山有兄弟万余人,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子,若我们想,打下徐州也是手到擒来……”
柴宣知道项充在吹牛,也不点破,
待他说完,摆手道:“你们挖坑,将死去之人埋了!本官放尔等回去,且记好喽,本官乃是长清寨知寨,若尔等不服,可随时来长清寨找本官。”
“你当真放我们?”
这下轮到项充吃惊了。
柴宣没有理他,命王进将他拖了出去。
分出一部分人看着俘虏挖坑,其余人抽空休息,
天亮后,柴宣带人继续赶路,
项充和一百多名活着的滚刀手,目送他们离去,一个个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表情。
因为柴宣竟还给他们留了五车粮草,
说他们养这么多人也不容易,
以后劫虐村庄时,对百姓好一些,莫要乱杀生。
“这狗官还是个好官啊!”
有人低声骂道。
项充看着队伍远去,直至没有踪影,仍在震惊当中。
……
项充回到芒砀山寨中,见到樊瑞和李衮二人,立马说道:
“大哥,三弟,这回咱们遇到硬岔子了。”
他将被柴宣活捉的经过说了一遍。
又道:“大哥,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樊瑞胸口中了一箭,好在他穿了铠甲,未被射穿,只是胸前有一大块淤青,稍一用力,便有些疼痛,也不知断没有肋骨?
他坐在虎皮大椅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如做了场恶梦一般,
若不是他见机的早,中箭后第一时间,躺下装死,
便会如跨下战马一般,被射成窟窿。
樊瑞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位柴知寨,究竟是何方人士?但凭二百弓手,竟能射出那般恐怖的箭雨,以前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
李衮也咐道:“是啊!那些箭矢端得是凶猛,兄弟们的蛮牌都挡不住,若只是一人有如此箭术,倒也不足为奇,可二百人皆能如此,就有些骇人耸闻了。”
樊瑞暗自思索,又问项充道:“你说他还送了几车粮草给咱们?”
项充回道:“是啊,大哥,他命人给被俘的弟兄们上药包扎,还送几车粮草,说咱们养活几千人也不容易,以后下山劫掠的时候,莫要乱杀百姓。”
李衮道:“大哥,照此说来,这位知寨倒是不坏。”
樊瑞点点头,随又面色阴沉,凶巴巴地说道:“就算他是好官,羞辱我等兄弟,这仇也不能不报,传令下去,休息半个月,半个月后,去挑了长清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