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他大笑着说起吃鱼的往事,就是朋友间的闲谈。
听着这些,封白心情也无比放松。
“我也听过这样的说法,渔家多事穷苦出身,又只有鱼虾可吃,没太多佐料,便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最大程度保留鱼肉的鲜美。”
“那有机会,二爷领我们去一程?”
顺着封白的话,七姑娘也是笑盈盈的道。
“到时候二爷带上夫人,不说踏青,也算是次郊游同行。”
“好啊,不瞒你们说,我还真动过心思,上次和夫人说了次,她还说我是贪吃。”
一拍即合,二月红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独坐船头,一壶烧酒,一盆鱼,那滋味安逸啊。”
“二爷别说都不是一般地能享受到的。”
封白凝神,脑海里似乎已经浮现出一副情境。
如青丝般的细雨下。
一艘乌篷船中。
几人头戴斗笠,围坐船头,烫上一壶老酒,大口吃着鲜美的鱼肉。
身边船下的江面上,雨滴四溅,发出滴答的声势。
美的形如一卷彩画。
“对了,霍姑娘还未见过我夫人吧?”
二月红从沉浸中回过神来,忽然看了眼封白身侧的霍仙姑。
从上次那次在天心阁,他就有所猜测,眼下更是坐视了这一点。
这位让长沙道上多少人奉若女神的冷美人,最终还是被封白拿下,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站在一起,都让他不禁有种珠联璧合的感觉。
“没呢。”
七姑娘摇摇头。
她接手霍家时候,丫头已经病重卧床,多年都未曾离开闺房一步。
也没机会相见。
“那正好,丫头早说想见见你了。”
二月红眉头微挑,眼神间温和笑道。
“还有,也不是外人了,不必二爷二爷的称呼,我比你俩年长几岁,喊我一声二哥即可。”
封白和七姑娘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说话间。
三人已经走到了聚鲜楼前。
来往之人无数。
外头还停着不少马车,有专人看管,一看就知道是长沙城内的大户人家。
跟随着二月红上楼。
看的出来,他来的次数不少,轻车熟路。
一路到了三楼大堂靠窗的一张木桌。
跟伙计要了一份红烧鲈鱼和一份黑鱼片,又要了两壶老酒。
三人对窗而坐。
远远看着楼下远处江上水势翻涌。
“来,小哥,这杯我敬你,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二月红拿过酒壶,为自己和封白二人各自满上,随即才起身,仰头一口灌下。
“话不多说,只有一句话,小哥,在长沙城道上若是有任何需要二哥帮的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