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陆衍川又询问了几个朋友以及邱一篱,最终确认,只有他一个人保留了全部的记忆。
“你记得把玉镯雕刻成吊坠的老人吗?”他问邱一篱。
吊坠拿在眼前晃荡,他默念勿忘我的名字与含义,雕刻之人似乎在通过作品给他提示。
“啊?什么吊坠?什么老人?”邱一篱的哀嚎险些震碎手机屏幕,“衍川你正常一点!我害怕!”
他没时间解释,拜托住在明德景苑附近的助理去找聂语馨,然后去了盥洗间检查血迹。
被凉水稀释过的血液接近凝固,腥味若有若无,不明真相的顾涌跟在他身后,惊讶道:“你在这里杀猪了吗?”
“我哪舍得杀你。”陆衍川蹲下检查血迹,血迹周围有几只脚印,但没有往外走的痕迹。
是被冲洗干净了,还是流血后有人消失了?
原本的玉镯可以读取物体的记忆,被雕刻后不知是否还有效果。他戴上吊坠,将额头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不明所以的顾涌愣了一下,开始思考某人气巨星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隔墙的记忆进入大脑,陆衍川看见失忆前的顾涌缩在墙角,颤抖着捂住嘴巴不敢出手。
突然凉水琳了他满身,他一脸惊恐地抬起头,“砰”的巨响中,笨重的青瓷花瓶砸在他头顶,他瘫倒在地,鲜血从发间汩汩流出,碎瓷片再度划伤他的脸颊。
有人走到他身边,陆衍川努力从黑暗的画面中辨认对方的身份,发现凶手是最令人意外的人。
那人蹲下试探顾涌的鼻息,发现他还未死透后想继续掐死他,环绕顾涌的怨气突然凝聚成群蛇,缠绕住来者的身体,吐信试探后便发动了凶狠的扑咬和啃噬。
被反杀的凶手倒下后,两人一同躺在血泊里。顾涌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几分钟后没了声息。
随后灯光亮起,凶手消失在视野中,血水中的顾涌恢复呼吸。记忆到此结束。
胸口闷得厉害,陆衍川抓住顾涌的袖口,又用力攥紧,许久才稳下呼吸。
“怎么了?你还好吗?”顾涌关心道。
眼前的顾涌,样貌、神情与寻常无异,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被重置过了。陆衍川仔细审视着他,良久才吐出一句:“我没事。”
助理回电话,告诉陆衍川在明德景苑里发现聂语馨被毒蜘蛛咬伤。
“蜘蛛?”陆衍川一愣。
“是啊,她手腕上肿的包有鸡蛋那么大,城里居然有这么毒的蜘蛛。”助理没理解他的意思,“话说你怎么知道聂小姐出事了?”
旁边的聂语馨还算精神,对着手机大喊:“衍川你是预言家吗?还是顾涌算出来我遭殃啦?”
“见面再说吧。”他问清医院位置,带着顾涌前去探望聂语馨,同时确保她不会再被害死。
见到他们后,能看出来聂语馨很开心,但她面色发青,手腕红肿处冒起了大水泡,水泡内有橙色的脓液,看上去随时都会涨破,让她不敢动弹。
“太狠了,我都住院了,你们还跑我面前撒狗粮?”她声音虚弱,毒素已经蔓延了,情况并不乐观。
“医生怎么说?”
“很稀有的毒蜘蛛,仅在南美的热带雨林中有几十只,血清也只能通过空运从国外加急送来。如果我能撑到血清落地,就没啥问题。”聂语馨虚弱地笑笑,看向呆立的顾涌,“小涌涌你怎么肥四?不来给我一个爱的么么哒吗?”
“嗯?我……”失忆的顾涌很是茫然,不明白当红女星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