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殊忽觉周身燥热,不得已转开目光,心道:“这焰火怎的还不出来。”
又想:“不出来也好,以免叫他瞧见自己这般泼皮模样。”
某处热度更甚,他无语望天,恨不能跃入江中,一气游个五百里。
这一切,楚玉凝全不知情,只感到握住自己那手掌心炽热,好似要将他灼伤。
他抬眼去看,却见昏暗中,陆仲殊似乎面色潮红,不由道:“你……”
话刚出口,便猛然顿住。
……自己怎的竟主动关心起他来?
一旁陆仲殊问:“何事?”
他抿唇摇了摇头。
“那处有枣泥糕。”陆仲殊道:“你不是喜欢吃?不若叫平意买些来。”
楚玉凝闻言看向他,“你如何得知……”
“你是我夫人,这些我合该记着。”陆仲殊朝他脉脉一笑,话锋一转,故作无事道:“怪事,今年焰火怎的这样迟?”
“……”楚玉凝不接茬,默然望向夜幕深处。
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啸鸣。
人群骚动,只见一道白光破空而去,在江面上绽开一朵火红的花。
“牡丹!”“是牡丹啊!”
人们争相告知,那朵华丽的牡丹不过是引子,无数艳丽繁复的焰火紧随其后,纷纷腾空而起,一齐照亮了黑暗的江面。
陆仲殊偷眼看向身边人——他正仰头观赏江上焰火,目光专注。陆仲殊深吸一口气,耳边唯有心跳阵阵,以至他听不清自己的话音。
楚玉凝闻声看去,目露询问。
“我……”陆仲殊喉头滑动,忐忑道:“我已请皇叔赐婚,赐你与我……”
变故陡生。
斜刺里忽然杀出一柄短匕,寒光涔涔,竟直往楚玉凝脖颈而去!
楚玉凝并非习武之人,待到看清时已然不及躲闪,只得站在原处,任那柄薄刃贴上他颈项——
他一生坎坷,作恶多端,落得这般结局,也算是报应。
耳边传来寄奴稚嫩的惊呼,楚玉凝心道:“自己到底无法护他安稳,死到临头,又要伤他一回。”
罢。
杀气已近在咫尺,电光火石间,却有一双手死死环抱住他,顺势向旁一转。
刀匕刺入皮肉,耳边一声闷哼,赫然是陆仲殊!
楚玉凝猛然睁眼,只见陆仲殊伏在他身上,目光相对,竟有余裕向他笑了一笑。
只是那笑实在难看,才刚咧嘴,便见一道血线沿着下颔缓缓流出。
“阿凝……”
那刺客一击不中,当即抽刀逃跑,不多时便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
平心扑身而来,一手遮了寄奴双眼,惶急道:“世子,世子!”
伤处的鲜血汩汩而出,顷刻便浸透了衣襟,耳边似有孩童的哭喊,楚玉凝听不真切,只感到身上那人的喘息愈发沉重,半边身子无力地压在他肩上,已是支撑不起。
“阿凝……我,求、求皇叔……赐婚……”
“你住嘴。”楚玉凝颤声道。
那人却罕见地不肯听从,续道:“……皇叔允了……诏书……不、不日便下……可惜……”
他嘶声笑了出来,“可惜……”
楚玉凝暗暗心惊,慌道:“住嘴,莫要说了!”
血流得愈发急,他笨拙地以手覆住,却是徒劳。
“楚公子……楚公子……”
朦胧间似有人呼喊些什么,他无心分辨,高声道:“太医!太医何在?!”
“太医已传至府上,楚公子且松手,容奴等送世子回府啊。”
耳边嗡鸣,他脑中混沌一片,只觉有人要拨开他的手,便本能地拥紧怀中人。
不许走,你不许走。
他如是想,下一刻却颈后一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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