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对和睦恩爱的夫夫。”
缓缓走进屋内,顾锦斓与白浚只着一身平常衣袍,似是两位出游贵公子,只是两人天生仪态不凡,光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便震慑力十足 。
“你、你们是谁?”
高霖从未见过豫王,只听说过豫王是断袖的谣言,只当这两人与自己一样,同想来这里装作与王爷偶遇,好攀上枝头变凤凰,恶狠狠道:
“豫王最讨厌别人不请自来,这是我相公翟长史,听过没?识相就乖乖滚出去,我可以让我相公对你们网开一面。”
“我俩是豫王的贵客,”
似笑非笑望了高霖背后面白如纸的翟律昴一眼,顾锦斓轻摇折扇,不紧不慢道:
“翟长史与我俩是旧相识,不信可以问他,只是我俩听说的长史相公,是位学富五车的才子,并不是一位泼夫,莫非是有什么误会?”
“是我让相公不高兴,”
未等高霖答话,翟律昴脸上表情似是要哭出来,急急忙忙辩解道:
“我本想让相公在我离开时替我监工,谁知我说得不清不楚,害得相公白忙一趟。”
“是我方才一时情急,相公你怪责我吧。”
一听两人是豫王贵客,高霖马上反应过来,硬是在眼角挤出几滴泪珠:
“是我不配当你的夫君,我这就回去家中祠堂反省,再炖一盅燕窝等你回家。”
待高霖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外,心如死灰的翟律昴“扑通”一声跪在顾锦斓身前,低头道:
“下官教导无方,请王爷责罚。”
“本王对这种家里长短没什么兴趣,只是想问,”
示意他起来,顾锦斓走到屋中央,平静问道:
“若是有下次,你是打算跟他一起领罚么?”
翟律昴冷汗直冒:“下官保证,不会有下次。”
随手将高霖喝剩的茶碗拨到地上,“啪”一声摔得粉碎,顾锦斓开口道:
“这样如何,你当着外面所有工人及兵士的面下一道命令:任何人未经本王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养济园,更不可挪用其中物资,违者一律按偷窃送官处理。”
“下官遵命。”
翟律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高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王爷的命令,对方总不能违抗,又听顾锦斓问:
“对了,你平常有没有送点小礼物讨高公子欢心?”
不知道王爷为何突然要问这些,说好对家事没兴趣?
翟律昴犹豫片刻,还是红着脸如实答道:
“下官惭愧,下官与高霖是青梅竹马,自打结为契兄弟后,因下官一直在王府里当吏官,囊中羞涩,过得紧紧巴巴;家中都倚仗高霖的家业支撑,连吃穿也是高霖掌管,实在没有空余闲钱。”
“原来如此,”
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元,顾锦斓让白浚交给翟律昴,吩咐道:
“你去买些小玩意哄哄他,不用说是本王的意思,下去吧。”
“王爷,那个高霖……”
就差没把“尖酸刻薄”四个字说出口,白浚欲言又止,要是平时顾锦斓肯定不会理这种人,今天为何一反常态?
“你安排人去盯紧这对契兄弟,看哪个在说谎,或是全没一句实话。”
穿过厅堂步入后院,顾锦斓回想起高霖那副见风使舵的模样,背后一阵恶寒:
“你有没有留意高霖身上穿戴,羊脂白玉发簪、镶银雕花紫玉扣腰带、锦缎罩衣、镶金雕麒麟玉佩……比翟长史穿得还华丽,其中有些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翟长史自称家境不宽裕,这些奢侈东西哪来的?”
白浚恍然大悟:“王爷果真心细如发。”
“要是有个人好几年在耳旁念叨‘你不行、不是男人’,换别人早崩溃了,难怪翟长史那样子跟被阉了没两样。”
不如说翟律昴确实是被阉了,在精神上,顾锦斓这么想,就是不知道有没扭曲?
听见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顾锦斓回过头,瞪了一眼偷笑的白浚,忽而被别的响动吸引去注意:
“听!有麻雀叫!”
“王爷,太高了,危险!”
白浚怎么也没想到,平日看似懒散的顾锦斓,身手居然如此灵活,拉都来不及,那人三两下已爬上院中大树。
“喊什么喊!麻雀都被你吓跑了!”
虽然麻雀老早在顾锦斓爬到一半时全飞走了,要怪就怪他这身衣袍声音太大,真丢猫脸。
不死心爬到鸟窝边上,他探头一看,连颗蛋都没留下,瞬间像泄气的皮球,手一松便打算滑下去。
白浚:!!!
只听一声闷哼,顾锦斓没有如自己想象中般跃下地面,反是整个人不偏不倚落进一个暖和厚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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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辣鸡作者在这里摸了个小片段,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
【珠帘叮当乱摇,一丝黯淡的月光落入车内。
白浚明知道这是梦,亦不愿醒来。他虔诚地低下头,将那人的如葱玉指捧在掌心;炽热的吐息落在光滑如瓷的手背,亲吻雨点般落在关节分明的五指上;顾锦斓吹弹可破的肌肤被种下点点若隐若现的桃花,圆润的指腹被挨个允入白浚口中,与湿软的舌头缠绵不止……】
如果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