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翌日一早,他便又陷入纠结:
鸟舍是好,可他堂堂猫王,出卖色相肉体,传出去多丢人。
而且白浚不仅爱揉他的肚子,还会凑过去吸,简直不知廉耻。
“王爷?”
白浚站在顾锦斓跟前,今天也没有在宝库里看到花猫的影子,不知道跑哪快活去,他提醒道:
“高霖在府外求见,已等了一早上,要让他进来吗?”
“他来做什么?”
眉头微蹙,顾锦斓站起身,这两天暗卫没传来什么有用的消息,目前还无法确定高霖到底有没有勾搭上太子。
白浚也不太肯定:“似乎是来赔礼道歉的,可能是翟长史把那天的事说出来了。”
翻了个白眼,顾锦斓漫不经心往外走:
“行吧,要是今天高霖给我添堵,明天就把管知秋送到长史府。”
按律例,罪犯盗窃是要行杖刑,许是翟律昴从中周转过,高霖虽被押送到官府,必定是被从轻发落,否则他现在应该还无法行走。
“高公子,有何贵干?”
踏进偏殿那刻,顾锦斓就恨不得让人去把高霖的表情给刻个模子纪念,那种分明是活见鬼又不得不装作低眉顺眼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看见一个人的脸在短短数秒内,由白变紫又变青再变红,跟戏法似的,有趣极了。
“草民见过王爷。”
好歹也是商贾出身,高霖见风使舵的本领可是早磨练得炉火纯青,即便认出顾锦斓与白浚就是当天在养济园碰到的两位“贵客”,也扮作不知,只一脸谄媚道:
“从相公那听说,王爷爱好各种新奇玩意,草民这是特地来给王爷献宝。”
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顾锦斓抿了一口茶,抬眼问:
“哦,什么宝物?”
“且看。”
命人抬进一个用丝绸盖上的物件,里面时不时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高霖一把扯下丝绸:
原来是一个三尺多高的鸟笼,一只黑漆漆的乌鸦在里面上跳下蹿,发出难听的“呀呀”声。
“扔出去。”
一听见这啼叫声,顾锦斓只觉浑身不舒服,一把将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厉声道:
“以后不准你再踏进王府一步!”
“王爷,这是能占卜吉凶的鸟儿……”
“滚出去!”
待侍卫将高霖和鸟笼统统赶离殿上,白浚单膝跪在顾锦斓身旁,一手递上蜜糖水,一手轻抚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王爷,别为这种事气坏身子。”
“那只鸟让人看着发堵。”
接过他递来的茶碗,顾锦斓一饮而尽,沉下脸寒声问:
“我总觉得他是在谋算些什么,管知秋的底细摸清了没?”
白浚点点头:“摸清了,此人骄奢淫逸,本是家中嫡长子,偏把大好家业败光;兴许能吟得两首艳词,腹中无半点墨水,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顾锦斓皱起眉头:“不行,听上去根本压不住高霖,得换个别人。”
迟疑片刻,白浚伏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顾锦斓一怔:
“你怎么会知道牛姑娘在哪里?”
连翟律昴都没查出牛翠花的下落,白浚居然轻而易举说出,他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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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浚:我想吸猫_(:з」∠)_
顾锦斓:变态……
(这两天有点短小抱歉QAQ周末摸个福利补偿大家,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