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马呢?”
漫不经心看着白浚处理这两人,好心情被一通扰乱,顾锦斓唤来马车,兴致缺缺:
“让人去给受惊吓的百姓送些慰问金,看来今天出发不成了。”
跟在他身后,白浚不知道想什么,只低声附和:
“已经遣侍卫去通知谢司马,王爷别担心,往后总有机会前往京城。”
当马车驶近王府大门,便有不少围观者指指点点,谢司马颤颤巍巍跪在门前,似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顾锦斓跳下马车,淡淡开口:“起来吧,有什么事进去说。”
三人在书房中相谈片刻,郎大夫随即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卢小姐目前母子平安,手腕已被接回去,只是需要安养一段时日。”
“很好,让人看紧些,下去领赏。”
总算松了一口气,顾锦斓后仰在椅背上,还没开口,便听谢司马忿忿道:
“下官以为,应把谢陵革除功名,流放边疆。”
“你我都不应当干扰朝廷命官的判断。”
以食指抵唇,顾锦斓思索片刻,吩咐道:
“把他带上来。”
一双胳膊被卸去力气,谢陵每走一步,肩膀上便传来锥心刺痛,他满头冷汗,一见谢司马,两膝一软,痛哭流涕道:
“爹,孩儿知错!救救孩儿!”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
斜睨地上邋遢的男子一眼,顾锦斓抿了一口蜜糖水,唇角微微扬起,似是对他抛出橄榄枝:
“要是这场骚动或是舞弊与你无关,本王必定不会对属下的爱子被污蔑而坐视不理。”
“两件事均与我无关!”
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蓬头垢面的谢陵两眼圆瞪,不顾疼痛挣扎向前:
“舞弊的事我毫不知情,全是卢家贪赃枉法,我是有真才实学的!姓卢的女人就是个疯子,我只是因为她肚里的骨肉才一时对王爷出言不逊,她做的事我一概不知,我是清白的!”
待谢陵说完,房中其余人一言不发,他终于察觉一丝怪异,求助般转向谢司马:
“爹,你说话啊,你作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然而,当他看见谢司马退后一步,更嫌恶偏过头时,顿时心下一沉。
“离奇了,刚才谢司马对我说,他手上有你参与科举舞弊的确实证据。”
指关节轻叩案面,顾锦斓冷眼望向谢陵,如同盯着一只在爪下苟延残喘的老鼠:
“不仅如此,卢小姐已证实,是你教唆她以命相搏,好逼迫本王压下科举舞弊事宜。”
“不、不……”
目光在谢司马和顾锦斓之间来回打转,谢陵双眼失神,如遭雷劈:
“虎毒不食子,爹,你怎么能?”
“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怒得重重一拍桌面,顾锦斓忍无可忍,扬声斥责:
“科举舞弊,尚且可以用一念之差来作借口;卢小姐怀着你的骨肉,你居然怂恿她用火丨药来拦路要挟,若是其中有什么闪失,随时一尸两命!你害的不但是本王的性命,还有一整条街上无辜百姓的性命,简直丧心病狂!”
“不是!你没证据”
阴谋被揭穿,谢陵此刻面目狰狞,凶相毕露:
“那个蠢女人绝不会出卖我!”
顾锦斓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本王早已决定将你交由官府发落,不过是想看看你如何垂死挣扎,果然丑陋至极。侍卫,押他下去,别让他玷污王府的地方。”
处理过谢陵的破事,顾锦斓挥退连同白浚内所有人,懒得变回猫形,直接换过便服从围墙敏捷翻出王府,落到墙外一条僻静的小巷中。
“谁?”
正当顾锦斓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背后马蹄声由远而近,他被人拦腰一把捞到马背上,一袭绯衣映入眼帘,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
“白浚!你好大的胆子!”
把人揽在怀中,白浚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哑声道:
“得罪了,回去后,任凭王爷发落。但有些话,无论如何都想王爷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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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斓:猫最喜欢跟猎物玩游♂戏
白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