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这不适合。”
一想到要与顾锦斓孤男寡男共处一个山洞, 白浚脑中“轰”一声,受残余药力影响, 体内某个地方似又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你身体不适,我得照顾你呀。”
翻了个白眼, 顾锦斓想揍他的心都有了,咬牙催促道:
“赶快披上袍子走,再染上风寒就坏事了。”
仿佛为了应验顾锦斓的话, 临近傍晚气温骤降, 再加上山风一吹,白浚当下“阿嚏!”一声,不得不慌乱披上外袍,却没有上前, 倔强道:
“不可以, 到山洞里我保不准会伤害王爷, 不能置王爷的安危于不顾。”
“哐当”一声剑响,火冒三丈的顾锦斓抽出地上宝剑,透着寒光的剑锋指向白浚,不耐烦道:
“我让你进去你就进去!你清醒一点,你身上既没有厚实的皮毛来保暖,也没有锋利的爪子来对付野兽, 换我来保护你还差不多。”
白浚:可是你好像也没有……
“我知道那个西域奇药是成亲的时候用的, 但我这里有别的办法。”
在白浚一脸震惊中, 顾锦斓淡定开口:
“早坦白就不用这么多事, 没想到你这么死脑筋,快走吧。”
秘密被当面揭穿,白浚羞愧得无地自容,耸拉着脑袋走在顾锦斓身前,又似不服气般低声问:
“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轻笑一声,顾锦斓昂起头,故作得意:
“本王无所不知。”
白浚:……
在洞内生好火,白浚惴惴不安坐到一旁,心下好奇顾锦斓所说的其他办法是什么,莫非王爷比郎大夫还精于此道?
忽而听见身后“嘶啦”一声,他抬起头,刚好顾锦斓递来一根长布条,他下意识接过,问道:
“这是?”
顾锦斓:“蒙住眼睛。”
白浚:???
“别问,照着我说的做。”
铺了些枯草挡住洞口以防被打扰,顾锦斓随手揉了揉胳膊:晚上还真冷。
待他转过身,只见白浚当真乖乖蒙住眼睛,背挺得笔直,两手乖乖搭在膝盖,好似等候主人管教的小狗。
“呆子。”
嘴角微微上扬,顾锦斓心想这人傻得可以,要是现在把他给卖了,指不定还得替自己数钱。
洞内只有木柴燃烧时不时响起的“噼啪”声,静谧得能听见彼此均匀起伏的心跳,两人的影子在石壁上被拉得长长的,交缠在一块,被柴火烤得暖烘烘的空气中透着些别样的暧昧。
火光映衬下,白浚原本深邃的五官更显英俊,犹如沉睡的神祗他虽不能视物,但神态安稳自若,仿佛早把一切都托付给洞内另一人。
蹑手蹑脚走上前,顾锦斓轻轻抬起手,确认般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他真看不见,便放下心来,一手握住白浚的掌心,柔声安慰道:
“很快就好。”
起初时白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下一刻,随即感到一股暖流自手心涌入,细腻而温柔,好似和煦的阳光,暖得让人心醉,全身飘飘然;又似纯净的甘霖,无声无息融入到流淌的血液中,一一抚平体内每处不安。
察觉到白浚身体已恢复正常,顾锦斓调整好气息,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小心收回自己的内丹。
“行了,你可以睁开眼。”
偶尔替人治疗一两次,不过小菜一碟,顾锦斓这么说服自己:
虽说只是一个书里的人,动用妖力有点小题大做,然而要是白浚出了什么事,上哪找人做那么好吃的小鱼干?!
如梦初醒,白浚慌忙扯下蒙住眼睛的布条,正要问顾锦斓刚才那是什么,蓦然听见洞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沙沙”声,似是有人踏在干草上,还不只一人。
一手挽起剑,白浚飞快把顾锦斓拉到自己身后,他凭声音猜出来者约莫有五、六人,竟敢打扰他跟王爷独处,得好好给这些人点教训才行。
“哎呀,一对野鸳鸯,兴致真好,在荒山野岭卿卿我我,以为没人发现是不?”
洞外的干草被人扯开,为首是一个满面横肉的刀疤大汉,他肩上扛着把大刀,“呸”了一口水,色眯眯地看了一眼只露出半个头的顾锦斓,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