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家的公子,细皮嫩肉,还没让人磋磨过。”
跟在他后面几人一听,纷纷挤着往前,毫不掩饰眼中龌蹉的目光。
“哟,长得真标致,可以卖个好价钱!”
“卖什么,抓回去当压寨夫人不好?”
“闭嘴!”
洞内顷刻鸦雀无声,没料到被围困的“猎物”会突然开口,几个山贼被吓得一愣,只见洞内男子披着一身松散的长袍,手中长剑看上去即价值不菲,剑尖杀气逼人;男子眉宇间并无怒色,却浑身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势,犹若战神降临。
方才那一声,男子的声音雄浑中透出威严,好比喝止的不是人,而是训斥几只为虎作伥的蝼蚁,山贼们不知为何心中发恘: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以为自己是谁?”
被白浚身上的压迫感逼得透不过气,脸上有刀疤的大汉似乎是这群人的头头,猛地举起肩上的大刀,半是告诫同伙半是给自己助威,高声道:
“他们就两个人,你们怂什么,一起上!”
“上”字的尾音还在山洞内回荡,山贼头头瞳孔霎时睁大:
不可能!怎会有人身手快得这么恐怖!
洞内登时火花四闪,白浚手上的长剑如同银龙起舞,削铁如泥,只要不站在山贼的角度看,可谓威风至极。
山贼们手上的兵器似是羽毛一样被弹飞出去,击打在石壁上发出一连串铿锵声,落了一地废铁。
而这些毛贼尚未来得及发出痛呼,膝盖和胳膊即已被尽数卸下,几个人叠在地上连声哀求:
“大侠,放了我们吧!”
“太吵了,”
默默坐到地上看戏的顾锦斓夸张地伸了个懒腰,随口道:
“让他们闭嘴,我想休息。”
“是!”
闻言立刻点上几人的哑穴,白浚还觉得不够,一手提起两个,转头对顾锦斓说:
“在这里太碍事,我出去找个地方把他们吊起来。”
顾锦斓慵懒地挥了挥手:“去吧。”
“是谁派你们来的?”
把六个山贼像晒咸鱼一样挂到树上,白浚并不着急,甚至去溪中抓了几条鱼,方好整以暇地换回自己已晾干的衣服,一边料理活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审问这堆山贼:
“你们身上的兵器是京城铁匠铺打的,还揣了不少银子,是谁指使你们?”
白浚心底当然知道在这里遇上山贼,纯粹是这伙人不走运,不过他刚一眼即认出他们手上的大刀,乃是驻京城守卫常用,怎会落到流寇手上?
“大侠饶命!我们也不知道背后的是谁,兄弟们也是受人钱财;意外在路上碰到你们,起了歹心,本是要到……”
听过山贼的话,白浚沉下脸,眸中难得涌起一丝阴鸷;他随手甩出几颗石头,全数击在几人的穴道上,冷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用树叶盛好洗干净的河鱼,白浚一踏入山洞,便见顾锦斓搂着胳膊靠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秋波轻阖,像是睡了过去。
火光忽明忽暗,照映得顾锦斓的肌肤稍显苍白,仍无损这人犹如雕塑般完美的容颜;他脸上细嫩的绒毛似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睫毛浓密纤长,服帖地勾出眼角微扬的弧线。
这是一幅只有白浚能欣赏的美人初睡图。
感到心尖都要软开,白浚蹑手蹑脚放下手上的东西,屏住气息缓缓在顾锦斓身边蹲下,唯恐惊扰只属于两人的此时此刻。
无法压抑心内翻滚的情愫,白浚慢慢凑上前,耳边只剩自己爆炸般的心跳,半闭上眼,两片薄唇轻柔覆上顾锦斓樱花色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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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斓:乘人之危!
白浚:等不及……想连人带猫抱回家这样那样……
顾锦斓:你不是人>////<
白浚:???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