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后命人换别的菜谱,王爷别着急。”
耐心剥下盘里的白灼虾虾壳,白浚抬手将粉红脆嫩的虾肉送入顾锦斓口中,见他吃得不由舔嘴,内心暗暗满足不已:
“尚有一天便到江南,届时便可上岸游玩两天,稍微忍耐忍耐。”
“能不能别叫我王爷?”
白了他一眼,顾锦斓双手一搓,竹蜻蜓便摇摇晃晃飞到两人头顶:
“谢司马那边怎么说?”
“按你的吩咐,他成功说服郡守如期建桥,并留在清城监工。”
端起案前鱼羹,白浚舀起一勺小心喂进他嘴里,慢条斯理道:
“至于京城方面,听闻皇上在收到‘豫王的遗书’后,龙颜大怒,当面把书信摔在太子脸上,并勒令他禁足一月。你最担心的增税一事,也被皇上亲自撤回。”
在被禁足后,太子依然心怀不忿,当晚即命人夜闯豫王府,妄图趁火打劫;可惜那处自顾锦斓走后便是个空壳,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如此一来,朝廷上下均心知肚明,‘逼死’豫王的乃太子。”
揉了揉吃得圆滚滚的肚子,顾锦斓坐起身,分析道:
“但仍不够,需要一件足够令皇帝动摇、下定决心另立太子的事。”
眼珠一转,他随手摸出一文钱,举到白浚跟前,打趣道:
“不说这个,我身上现在就剩这么多,你不担心?”
握住他的手腕,白浚心下好笑,一本正经道:
“从前我就说过,哪怕你我流落山林,那就由我来打猎养你,怎么都不会让你苦着,如今你信了吧?”
“哼,”
别扭抽出手,顾锦斓站起身,忽而记起些什么,不怀好意看向身边的白浚,笑眯眯问道:
“那次以后,你还有没有偷偷看避火图?”
手上的茶碗险些滑落,白浚心虚得不敢迎向他的视线,支支吾吾道:
“问这个做什么?”
“在船上太无聊了,”
心想不欺负你浑身不舒服,顾锦斓先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开口:
“我提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里的避火图可比你看到的精彩多了,从小到大我就看过不少,经验丰富。”
白浚目瞪口呆:“经验丰富?!”
哪方面的经验?是单指看还是?
不愿细想,白浚立时追问:“那你当时为什么要阻止我看?”
“我怕你看到些不伦不类的,误入歧途。”
想到万一那些今后要被用在自己身上,顾锦斓晚上闭眼都背后发凉,坏心眼道:
“所以你以后要看这些之前,先给我过目。”
上次只瞄了几眼,弄得他心痒痒,横竖不看白不看!
“你知道么,在我那个世界,避火图可不仅仅是图,还会动。”
怕白浚不相信,顾锦斓说得绘声绘色:
“除此以外,甚至有真人演出,具体步骤看得一清二楚!”
“那,你……”
越听越忐忑,白浚目光霎时晦暗不明,咬牙问:
“你有、就是、在那个世界、跟其他人……”
名为嫉妒的火苗在白浚心中“噌”一下变作烈焰:他好恨,为什么不能让他早一些遇到顾锦斓!
听得一愣,顾锦斓强作镇定,与他对视片刻,心里却是纠结万分:
如果说出自己不过是看得多,好像瞬间就失了气势,即便白浚没胆子嘲笑他,他自个不乐意;但谎称自己在那方面实战丰富,貌似又有哪里不对劲……
“不告诉你!”
打定主意要虚张声势,顾锦斓跳上罗汉床,故作骄横道:
“让你送来就送来,哪那么多话!”
谁料白浚不知哪来的胆子,猛地将他扑倒在锦衾上,灰色双瞳中寒光闪烁:
“既然你知道那么多,我跟你学不是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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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浚:男人,你是在玩火!
顾锦斓:等、等等,我只是想说一句我也要康康!
2.顾锦斓(自豪):我是穿越的,看过真人片子,你看过么?因此,论(看片)经验,我赢!
白浚:(⊙o⊙)借、借一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