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刮了刮花猫的鼻子,白浚揉了揉他身上蓬松顺滑的三色长毛,藏不住心底的喜悦,贴着猫儿的耳朵小声道:
“我要给斓斓一个惊喜,哄得他开心了,他一定愿意跟我一起学避火图上的事。”
顾锦斓:!!!
“咪咪不用送了,回去吧。”
直到白浚背上包袱,蹑手蹑脚走到马厩,见花猫依然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时不时用头蹭他,无可奈何轻拍了拍小猫的头,哄道:
“很快就能看到我,等我和斓斓的好事成了,再给你做小鱼干。”
“喵!”
顾锦斓:不说清楚什么“惊喜”不许走!
眼睁睁看着白浚骑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顾锦斓气得炸毛,这人居然敢背着他搞阴谋,哼,不自量力!
隔天早上,阔别已久的翟律昴来向顾锦斓问好,例行寒暄过后,意外提起牛翠花:
“前些天,属下收到牛姑娘的来信。”
微微挑起眉头,顾锦斓一怔,方记起这两人勉强也算是师徒,便问道:
“她是有事请教你还是?”
“都有,她在信末询问属下能否前往京城,继续担任她的夫子。”
从袖中掏出牛翠花的书信,翟律昴没有半分隐瞒,坦然道:
“信中提及,太子殿下在将她接回府后,对她的学问并不上心,只催促她施展神力。”
“你怎么看?”
尽管知道翟律昴曾与牛翠花朝夕相处两月有多,顾锦斓没想到他这么得女主信任,颔首沉声道:
“要是你想去太子府任夫子,我不会阻挠,毕竟我如今已不是王爷。”
“请主上千万不要这么说,”
垂头拱手站在顾锦斓跟前,翟律昴眼神坚毅如铁:
“主上于属下有恩,不是荣华富贵能比,更何况牛姑娘与太子曾屡次加害于你,属下绝不会卖身投靠。”
不禁失笑,顾锦斓摆手道:
“我只是为你的前程着想,毕竟牛姑娘可是未来太子侧妃,太子府内想必也有不少人才,她偏偏求助于你,证明她能看清你的过人之处。”
“关于这一点,属下其实有所怀疑。”
皱了皱眉头,翟律昴犹豫道:
“并非属下妄自菲薄,属下以为,主因在于她似乎不信任太子身边的人;其次则是主上假死后,封地尚未重新划分,太子暗中在大力收归前豫王府重臣,应是有意摸清封地内势力分布,好顺利纳入囊中。”
顾锦斓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与翟律昴讨论过后,顾锦斓登上马车,按计划,一行人将在当天傍晚时分到达訾水城,在那处游玩两三天,与白浚会合,再前往下一个城镇。
当顾锦斓在车中百无聊赖,前方忽然响起一声雄浑的叫喊:“打劫!”
兴致缺缺打了个呵欠,顾锦斓对暗卫的身手还算有信心,修长的五指挑起珍珠车帘想看个热闹,却见剑张拔弩的两队人马正紧张对峙:
对面为首一人戴黑面罩,身上深灰劲装勾勒出他挺拔健壮的体格,隆起的肌肉线条流畅匀称,威吓力十足。
将一把明晃晃的柳叶刀横在翟律昴颈上,那人粗声粗气开口:
“让你们家公子出来,不然就宰了他!”
翟律昴毫不动容:“休想!要杀要剐随便,别打我们公子的主意!”
“放了他。”
缓缓步下马车,顾锦斓扬手向那人示意,面不改色道: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劫财劫色!”
周遭惊呼声不断,眼前一花,顾锦斓被他一手搂住,凌空飞快穿过一片丛林,在一处看着像山贼窝的地方停下。
那处张灯结彩,门外高挂大红灯笼,窗户贴上红纸剪出的“囍”,房中甚至摆着两根手臂粗的龙凤烛,绝对是早有准备。
“桀桀桀,”
将顾锦斓放在鸳鸯被上,那人特意“奸诈”地笑出声,站在床边开口道:
“没人能救你,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来当我的压寨夫君可好?”
隐隐瞄见这人衣袍下露出的一点点白尾巴尖,顾锦斓沉思片刻,眼中精光一闪,一手斜撑着身体,一手指尖有意无意搭在外袍的衣扣上,故意眼神迷离地舔了舔上唇,用气音道:
“好呀。”
乔装成“山贼头子”的白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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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浚: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顾锦斓:哼!堂堂猫王的心思岂是狗能窥探的!
2.白浚:我的尾巴好看吗?
顾锦斓:好,让我来rua一rua
白浚:提起尾巴,我就想到交……
顾锦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