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夏谐把头微微往枕头里偏了一下,露出一截极白的脖颈。
这是默许。
林阙静了一会,慢慢把夏谐的身子转过来,开始解他的衣服。夏谐没动,头还是朝枕头里偏着。
扣子一颗一颗被打开,衣服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在房间里响起。昏黄的台灯把夏谐裸露出来的肌肤笼上一层光,在这光下,漂亮的腰线也变得微微朦胧了。
最后,夏谐光裸着身子躺在林阙身下,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近乎凝滞。
林阙俯下身亲吻夏谐的锁骨,然后是胸口,乳头。他慢慢吮吸,舔弄,极为耐心。
从舌头接触肌肤开始,夏谐的身子就一直在不停战栗。
林阙拿过床头抽屉的润滑剂,倒在手心,认真的给夏谐做扩张。
食指在穴口轻轻触了触,然后探入,抽插。
林阙听到夏谐轻声倒吸了一口气,几乎微不可察。
“很紧……放松,夏谐,放松。”
他继续轻吻着夏谐的鬓角,另一只手抚慰着夏谐的性器——那里很快就微微抬头。
一根,两根,三根。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停滞了。
林阙连夏谐的呼吸声也听不见,身下的人僵硬地一动不动。他把手指抽出终于变得松软湿润的穴口,掐上了夏谐的腰。
夏谐大概是知道什么要来了,头不由得往这边偏了一偏,手指也微微蜷起来。
性器慢慢侵入,夏谐不由自主地把头深深后仰进枕头,他死死咬着下唇,在颤抖里无声的呻吟着。
“夏谐,还好吗?要不要紧?”林阙抚摸着夏谐汗湿的头发,轻声问,一边把性器往肠壁深处送去。
夏谐没有回答他。
…………
灯光还是昏黄着。
只是除此之外,还多了很多喘息和呻吟。
夏谐的头偏向一边,半湿的头发遮住了脸,他的手死死抓着床单,骨节发白。
夏谐还是在忍耐,极力地忍耐。
忍耐着不发出一点呻吟。
小腹出是一滩滩白色的浊液——他已经射了两次。
林阙根本不敢下重手,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又缓又深地顶弄着,一下又一下。
夏谐死死闭着眼,眉头轻蹙,平日苍白的脸颊上泛起淡色的红晕。
他紧闭着嘴,喉头反复吞咽着什么,像是要把未出口的呻吟全部埋葬。偶有几下,夏谐会突然睁开眼,忍不住轻喘几声,然后马上克制着自己,他克制地很用力,额头上青筋都在微微跳动。身体连带睫毛也在发颤。
他愈是想要克制,自己的样子就愈勾人。
在夏谐又一次睁眼喘息的时候,林阙注视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想要吻他。刚俯下身,夏谐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很缓慢地,坚决地,把头撇向一边。
这次林阙没有听话。
他轻轻扳过夏谐的脸,托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夏谐笨拙又用力地想把他往外顶,最后只是唇舌相触,唾液交缠,缠绵热烈。
当林阙离开时,夏谐的嘴巴还没有合上,于是呻吟断断续续飘出来。
夏谐断断续续呻吟着,身体一撞一撞,背后的穴口被操得翻出艳红色的肉。
许多液体顺着这肉滴到床单上,又被两人的肌肤擦去。
这是这对夫妻生活中唯一热烈一点的东西。
其他时间,夏谐连看都不会看林阙一眼。
男人在床上的话最不可信,情人在床上的温存也最像逢场作戏。因为床上的东西,是算不得数的。
这像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让林阙能在床上吻夏谐,敢在床上对夏谐,有一点点可怜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