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今天谁追到我跟郁宣我就请谁吃杏樱酥!”陆尧御剑紧随在郁宣身后大声笑道。
郁宣往身后瞥了一眼,于是轻轻勾唇笑道:“二师兄,那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吃了。”
落后这两人几米开外的上官丞没好气翻个白眼,道:“陆子昭,你要脸吗?每次都让我们跟你一个剑修比御剑,你的良心也让狗吃了吗???”
陆尧回头,怒斥道:“放你的狗屁!你看看人家郁宣,飞得比我还快,人家还是个琴修!”
上官丞被噎了一下,不服气地加快速度,追上面前轻轻松松御剑飞行的陆历:“我说陆子慕,你不管管你这哥吗?”
陆历目视前方,看也没看上官丞一眼,无所谓道:“这世间哪有弟弟管哥哥的道理?”
上官丞的眼睛翻得更厉害了:“你们真的是两兄弟吗?我看着怎么一点儿也不像?”
陆历终于看了上官丞一眼,好奇道:“哦,哪里不像了?”
上官丞认真地说:“你看,你哥简直是个天生的剑修,师尊说你适合符修你却跟着他学剑,他这性格咋咋呼呼一点也不像灵曜殿的人,还有…”
“停,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想听。”陆历及时打断了上官丞的唠叨,双脚轻轻一用力便飞出了十米左右,留下上官丞一人在风中凌乱。
“喂!!等等我啊!”
三人放慢了速度等着上官丞同行,四人终于慢悠悠地在重羲山上空欣赏风景。
重羲山不愧是天下名山,高山深涧,灵气四溢,山清水秀。
陆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衷地感叹:“啊!重羲山真是太…太太…太好闻了!”
陆历对自家哥哥的表达能力感到担忧:“这是什么该死的比喻啊……”
众人在幽林台上空绕了几圈后觉得很没意思,郁宣便说想回幽林台习剑。这时陆尧突然大叫一声:“啊—我想起一件事!”
上官丞怒道:“陆子昭你可以改改这个要命毛病吗?”
陆尧满眼放光地把上官丞和陆历拉到身边,悄悄对两人说:“今天今天,扬州不是有祭祀典礼吗,那肯定很热闹啊!要不我们去山下…”
一向喜欢热闹的上官丞顿时心动,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完全忽视陆历,一人一边揽住郁宣的手臂嘿嘿地笑着。
郁宣猝不及防地脚下晃了一下,无奈道:“你们干嘛?差点把我推下去。”
“哎哟师弟别说笑了,你的本事是我们几个中最厉害的,哪里就会掉下去了嘛。”陆尧语气甜腻腻的。
郁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弟,你不是已经把这月的剑谱都习完了吗?忙着回去干什么?”上官丞毫无大师兄的样子,恬不知耻地撺掇着师弟逃课贪玩。
“…………………”
“师弟,师尊给你那通行玉令…你有带在身边吧?”陆尧笑眯眯地问。
“没带。”郁宣斩钉截铁。
“不可能,师尊的东西你都贴身带着的,你骗人,你给我拿出来,不然不然我就告诉师尊你前天在杏林打盹的时候叫了……”陆尧话没说完,就被郁宣一个眼刀吓得生生收回。
“叫了什么?”上官丞一头雾水。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陆尧摸了摸鼻子。
这时候,陆历过来把黏成一团的三人分开,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怎么能如此为难长师兄?不过………长师兄,既然大家都很想下山,那就…得罪了!”
说罢和身旁两人使个眼色,两人立刻心知肚明,一人负责抱住郁宣的一只手,由陆历搜身。
这是老规矩。
只见陆历从郁宣衣袖里拿出一个玉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给陆尧,陆尧撒腿,啊不是,撒剑就跑。
不错,这个玉佩就是当初郁宣娘亲留给他的信物,严莫宁觉得挺好看,便将它施了通行玉令的法咒,而且附上了一层结界,轻易不会随意毁坏,但郁宣从来都是揣得好好的。
严莫宁说,自己在玉佩上滴了一滴血咒,如果郁宣遇到生命危险,就砸碎这块玉佩,血滴流出来,严莫宁就能感应到。
郁宣很争气,一直没有遇到危险,现在是,以后也是,严莫宁只以为他舍不得弄坏父亲的遗物。
在性命攸关的时刻,砸碎玉佩算什么,有的人为了活命,连人都敢杀。
三人拿到通行玉令后,二话不说就往山下飞,经过晤朝门校场的时候,练功的弟子都抬头看他们,“啊!是长师兄!长师兄好啊!!”众人挥手道。
郁宣低头看了众人一眼,对校场上的弟子轻轻笑了一下,校场男修女修通用,总是能听到女修娇滴滴地唤着,长师兄~
“刚才长师兄是不是笑了?哇…要命啊!!有君如此,真是死而无憾了!”
“你就痴心妄想吧,长师兄永远是我们大家的~”一名女修不服气。
“诶,我方才没看清,但是长师兄真是越发气宇轩昂了!光看这背影…就…”
“快看!是陆尧师兄!陆尧师兄简直是绝色佳人啊!”
“陆历师兄!来了来了!陆历师兄才是我的最爱!”
“不行,是长师兄!”
校场上男男女女花痴一片。
上官丞:“我不配拥有姓名…”
“是你飞得太慢了,我们门内弟子也不是光看脸的,还看修为呢~”陆尧实事求是道 。
“我呸,天天带着我一个符修飞来飞去,还嫌我飞得慢,真是忒不要脸!!”上官丞气得差点说不出话。
而事实上,上官丞被嘲笑之余,也收获了不少。毕竟,他也是符修中数一数二的御剑高手了。
几人又一番插科打诨,不一会儿便到了千行阶的入口牌匾处,四人齐齐还剑入鞘。
陆尧不由得感叹道:“这通行玉令真是太美了,一次能带这么多人走。”
郁宣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四人没走几步,便被严莫宁从山下回来抓个正着。
“???……”
“师尊?!”郁宣又惊又喜道。
“师…师尊…”只有其他三人正常地怂了。
“你们在干什么?”只见身旁跟随一只白鹿的严莫宁站在众人面前,白鹿双眸似清澈透明的碧潭,旁边的严莫宁疑惑中透露着杀气…
“……………………”
只听啪的一声清响,最后一孽徒的手心也抽完了,“说,还敢不敢了?”严莫宁手持戒尺,对跪在庭院的四人道。
“师尊,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们吧…”陆尧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