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擦！”封亿狠狠推了他一把，李云深摔倒在地，“给你长个教训，你那不值钱的血流干算了！”

李云深垂头，手撑着地，艰难道，“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封亿半蹲，一只手掐起他的下巴，目光冰冷，“我问你，你父母过来干什么。”

李云深：“来看我。。”

“还有呢，”封亿冷笑，“让你相亲，催你结婚？”

李云深脸色一变，“阿亿。。”

“你是什么态度，嗯？”封亿道，“我本以为，那**提解除关系，只是气话。”

“原来，一转头，你就睡着我的床，继续装白莲，骗小姑娘了。”

李云深脸色苍白，“阿亿，我说过分手，但你。。”

“分、手！”封亿抬高音量，“你也配？咱俩什么关系，你敢用分手这词，你配得上吗！”

“真以为老子在跟你谈恋爱？”封亿嗤笑，“我岂会自降身价，看上一家境清寒，还有两副面孔的书呆子。”

封亿管不住嘴。他满心嫉妒和愤恨，烧得理智全无。

“你真的太不要脸了。。”他寒声，“都准备好要滚，前段日子，又是玩儿哪一出啊。”

“告别礼物？你当老子稀罕？”

“李云深，说实话我现在看见你温柔，软弱，看见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看见你不反抗我都觉得害怕。”

“你要走了是吗，”封亿猛地鼻子一酸，“你要走了。。”

李云深低头，沉默了很久。

额头血不流了。李云深凝血特别快。

再疼的伤，也能很快治愈。

但伤疤很丑。而且会一直丑下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封亿，你说得对。我确实要走了。”

封亿眼睛红了。凶狠，却好像蒙着层雾。

李云深道，“如果可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想心平气和的，好吗。”

封亿下颚都在发抖。

“再半个月不到，我就毕业了。”李云深说。

“我找好了广州的工作，七月过去。”

“可能，也会把父母接过去。也许，会在那边结婚，要小孩。”

其实没有。镇芸不想他离开北京。但李云深想走。

他不想待在这座城市。这座城市的空气，有封亿的味道。

一道菜，只能闻，不能吃。朝思暮想，牵肠挂肚，会死人的。

“这四年，你给了我不少东西，”李云深道，“我没用过。会全部给张瑜，带给你。你不必再见我。”

“还有银行卡。我没用过。也会还给你。”

封亿怒极反笑，“你准备的倒是充分。”

李云深道，“今天我父母来，确实说了对象的事。我老大不小了，他们操心很正常。”

“说再多都没用，”封亿咬牙，“你背叛了游戏规则。李云深，休想打发叫花子似的一走了之！”

“当初说好的，”封亿道，“我和唐珊离婚，咱俩解除关系。”

“唐珊没提，你必须扮演第三者，继续帮我对付她。”

“封亿，请你讲点道理，”李云深沉声，“没有合同交易，没有白纸黑字。我也不会收你任何好处。”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好聚好散，好吗。”

“没有白纸黑字，所以你口头一句话，没有任何用。”

封亿道，“我对你的投资，是潜移默化的。”

“你要和我算钱是吗。好啊，这四年来，你住在我的公馆有多少天，去过的高档餐厅有多少家。那些睡过的，吃过的，用过的，都不是钱吗。”

李云深心凉，“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逼人太甚？你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在逼你？”

“是我让你住在公馆吗？你大可以**完，光着身子搭地铁回你的破宿舍啊。”

“是我逼你吃法餐吗，你可以自带十块一份的便当啊。”

“李云深，你跟我算钱。是在找死。”

“就你这身价，卖了都不够赔的。”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爬我的床吗。对了，说到这个，还没跟你算生理需求的报酬，你。。”

“啪————”

封亿右脸热了起来，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李云深的手还扬在半空。他呼吸很急，嗓眼很干，很痛。

“封、亿，”他鼻子一酸，手指一拢，握拳，狠狠掷下。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童楚星，对不起唐小姐。”

封亿眼底一阵失措。

“我恬不知耻地做第三者，羞辱唐小姐的婚姻，破坏童楚星和你的关系。我借由这个身份，霸占你身边整整四年。”

“我需要偿还。我知道。不管是为了还唐小姐，童楚星一份安宁，还是为了我自己，洗涤负罪感，能够踏实过日子。”

“我都不想一错再错。”

“欠你的，我暂时还不完。你让张瑜打个欠条。多少钱，以后，我一定还清。”

封亿眼眶充血，“你真的觉得，只是钱的问题。”

李云深抑不住了。

不是，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可是钱还能还清。感情，他要怎么还啊。

封亿低声，目光诡异，“我不同意。”

李云深身体一个失重，猛得腾空。他被封亿横抱起来。

李云深猝声叫道，“你干什么！”

封亿将他摔在床上，倾身压了过去，撕扯他的衣服，“这个房子，被我买下来了。”

李云深听不懂，剧烈挣扎，“放开我！”

封亿拿领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轻声，“听不明白？我已经买下来了，你想知道做什么用吗。”

李云深脸色苍白，开始害怕，摇头，“阿亿，别这样。。”

“笨蛋，”封亿扯断他胸前的衣扣，俯头，咬了口他的锁骨，沙哑道，

“金屋藏娇啊。”

李云深吓得身体一僵，“你。。你别开玩笑。。”

“喜欢这个笼子吗，”封亿轻声，目光迷离，“能锁住你，让你乖乖听话吗。”

李云深挣扎不止，颤声大叫，“封亿你疯了！你疯了！放开我！”

封亿扒下他的裤子，发狠地直接捅了进去。

李云深所有的惨叫，被**撕裂带来的痛苦所取代。

这一次，封亿又发疯了。他强暴了他。

但他没有喊童楚星。他一遍遍地，带着若隐若无的哭腔，

云深，云深，云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