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潜光：“……”这么巧？

·

廖正顺着江潜光的说辞问道：“你们不是刚来豫县了，怎么今天才来找他？”

江潜光道：“我们订错了车票，早订了几天。干脆自己先在豫县玩一会儿，约定的时间到了再来找他。”

廖正：“今晚就是你们约定的时间？”

“那倒不是，”江潜光眼都不眨一下，“我们半夜送温暖来了，给个惊喜。”

孔庭兰：“……”江潜光扯谎的能力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

廖正觉得江潜光有点犯罪的天赋——至少给自己脱罪的时候应该挺能说的。

·

江潜光的话其实禁不起深究，廖正只要用心查一下，肯定能查出江潜光说的都是假话。

但江潜光不怕他查，因为乔素珍确实不是他杀的。虽然她的死和孔庭兰带回来的画有点关系，但郑绪想要报仇，不会因为没有那幅画就不动手。

梁其广终于找到纸杯，倒好水过来了：“廖警官，扰个民要问这么多吗？”

扰民当然是不用问这么多的，大多时候就口头教育一下，比较严重的情况可能会罚款。

梁其广把纸杯递到了廖正眼前，廖正没接，站起来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就是朋友见面也别吵吵闹闹的打扰到别人。我先走了。”

梁其广举着纸杯有点茫然。

刚才这些人说了一堆他觉得不明觉厉的话，怎么一个突然就要走了？

廖正走到门口，回头问道：“你们知道楼下住着谁吗？”

一人一妖极有默契地一同摇头。

廖正转身——这回真走了。

梁其广举着纸杯探出门半个身子，冲廖警官背影喊道：“警官，廖警官？不喝一杯再走吗？”

一人一妖：“……”

梁其广回头道：“他真走了。”

一人一妖：“……”

·

梁其广急切地坐到他们对面，接着问他之前没来得及问的话：“大师大师，你抓的是什么鬼啊？是楼下死的那个人吗？”

孔庭兰问：“你问这么多干吗？”

梁其广理直气壮：“我好奇啊。”

孔庭兰：“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

梁其广：“但也没坏处吧？”

孔庭兰按了按额角：“你别问了，这事和你没关系。普通人不太会见到这些东西，以后你应该也遇不到这些事了。”

更别说这次的鬼也压根不是冲他来的。

梁其广：“要是我遇到了怎么办？”

孔庭兰：“那就报警。”

梁其广：“警察管这个？”

“不管，”孔庭兰，“可能会被专业人士听到，然后专业人士来管。”

梁其广嘟囔：“你也说了这是可能啊，我现在提前了解一下不就是方便以后自救嘛。”

孔庭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潜光接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大晚上的在外头鬼混也别惹事，鬼吃饱了撑的才来找你。”像他那样啥也没干却被鬼找上的可不容易。

梁其广有些委屈：“行呗……那你们现在是要走了？”

江潜光原来是打算走的，但他想起来可以问梁其广一些事：“六天前你家楼下住着的人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六天前？”梁其广道，“六天前的事情我这脑子也记不住啊。”

江潜光：“你尽力想想。”

梁其广倒也没敷衍他，真努力想了，半晌用力拍了下自己脑袋：“我是真想不起来。但我记得有一天半夜看到乔婶开着她家那破面包车出去了，这算反常吗？”

江潜光问：“她一个人？”

“人都坐车里呢，天又那么黑，我哪知道，”梁其广道，“我就看到了乔婶。”

江潜光问：“你说的乔婶是乔素珍？”

梁其广：“应该吧，最近死的那个。”

“你认识王子洋吗？”

“认识，乔婶儿子，”梁其广道，“他还是我隔壁班的。”

江潜光又问：“那你认识郑绪吗？”

梁其广的态度突然扭捏起来。

“……认识，她是我女神，”梁其广看着孔庭兰，小声道，“她和这个大师有点像。”

孔庭兰愣了：“哪里像？”

梁其广嘿嘿笑：“你们都好看。”

孔庭兰

：“……”

江潜光咳了一声。

梁其广态度端正了，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但是郑绪失踪了。”

江潜光问：“郑绪和王子洋关系怎么样？”

梁其广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好像被踩到了痛处，想说什么又不肯说。

江潜光又问了一遍。

“他们……她……郑绪她和王子洋在偷偷交往。”梁其广愤愤不平，“凭什么嘛，我也在追她啊，王子洋有我帅吗？”

江潜光看着梁其广杀马特的造型，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