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凌迟悠悠叹了口气,太邪门了,短短两天,一个红衣少女愣是把他从一个多年的无神论者,变的开始对这些鬼神之说半信半疑,“有时候吧,你不得不……”
“帅哥,帅哥……”话没说完,熟悉的呼喊声已经到了耳边。
凌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迟疑的回过头,看到红衣少女笑嘻嘻的站在门口,“帅哥。”
凌迟的座位在靠墙最后排,他的边上空着个位置,初时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坐了下来,手枕着脑袋,也不说话,就笑眯眯的瞅着他。
确切的说是瞅着他裸露在背心外的年轻的肉·体,凌迟黑着脸收了收背心,初时的目光追随着他的手往背心里钻,看的越多,脸上的笑容便越来越猥琐。
居歌的教室跟初时在同一楼层,也见过这位名镇一方的女校霸,但是不明白她怎么会跟凌迟扯上关系呢,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他的迟,居歌用眼神询问姚战。
姚战哪里还顾得上他,疑惑的目光在初时和凌迟之间扫视,几次欲言又止。
初时,“小喇叭,有话就说,别憋坏了。”
“我谢谢你!”姚战确实憋不住话,他长舒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嘛?”
从周五放学开始,这个女人似乎就阴魂不散。
初时伸出纤纤玉手,指着凌迟,笑道,“来找他处对象。”
“什么?”居歌显然比姚战和凌迟更激动,“你找迟处对象?迟答应了吗?迟,你跟她什么时候好上的呀?”
姚战,“菊姐儿,你先别激动,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居歌,“真的吗,这我就放心了,迟这么好的男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配得上的,最起码也得像我这么优秀的人。”
姚战,“你可拉倒吧,就你还优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哪里配得上优秀这两个字。”
居歌,“死胖子,你找打,是不是?”
姚战,“打就打,谁怕谁啊,就你这竹竿,我一个能打十个。”
初时兴冲冲的起哄,“打起来,打起来,能动手干嘛要废话,这一局我赌小喇叭赢,竹竿太弱了,帅哥,你赌哪个?”
“你看不起谁呢,”居歌被刺激的上头,抬手朝着姚战呼了过去,“老娘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更厉害。”
姚战,“你又薅我头发,我特么都要被你薅秃了。”
两人你薅我头发,我挠你痒痒,打的不亦乐乎。
“……厉害,厉害,”初时愣了两秒后,拍手叫好,“这还真是我见过最惨烈的打斗现场,真强,真刚,真爷们!”
凌迟,“……”
这俩人怎么回事?
看着疯狂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凌迟愁的眉头微拧。虽然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两人的常态相处模式,但是也要分场合呀,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愿意说话,本来还想借着这俩人插科打诨,打发走红衣女鬼,结果这俩人先掐上了。
身旁的红衣女鬼虎视眈眈,凌迟无奈轻咳了一声,奈何那俩人打的尽兴,根本没有停下来帮他的打算,只能加大力度继续咳嗽。
初时眼角眉梢泛着促狭的笑意,语气却万分担忧道,“帅哥,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吗?我陪你去校医室看看吧。”
没能让两人停下来,却引来了红衣女鬼的关怀,凌迟摆手拒绝,幽幽闭了嘴。
初时伸出手,“虽然我们已经认识了六十六个小时了,但还没自我介绍过,今天呢,就正式介绍下,我叫初时,二班的。”
“初时?”姚战在打斗间隙听到了她的介绍,“你就是那个年级第一,脾气火爆,打老师,打同学,跟我迟哥并称校霸的女魔头,初时?”
初时在学校的名头很大,白富美一个,成绩又好,最主要是总穿着一身红,在穿着校服的学生堆里特别显眼。但因为襄汾二中学生众多,高一年级分布在南北两个楼,两楼的距离很远,只有每个月初升旗的时候,南北楼的学生才会聚在一起。也就是在那时候,姚战远远的见过她几次,但从没看清楚过长相。
而凌迟就更不认识她了,除了这次被逮着在大会上做检讨外,月初的大会他从来没参加过,要么在教室睡觉,要么就逃课。
所以周五那天在校门口,他俩人都没有认出初时,闹了那么一出笑话。
凌迟并没有跟她握手的意思,初时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我。”
“不打了不打了,正事要紧。”居歌从姚战身上爬起来,“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跟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