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些无语,自己花了几十两金子,就换了个随意的名字?
不过想到对方的本事,他还是恭敬道:
“多谢老神仙赐名,以后他便叫叶不多了。”
说完,告辞离去。
男子走后,摊位旁有人问道:
“师尊,您果真算得这么准吗?”
整个秋梁能管老道叫师尊的,也就只有李环了。
张怀谷转头看向年轻人,笑吟吟道:
“算命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常言道人定胜天,也不是没道理的。
像你那位小胖子朋友,命里该有四位夫人,若他把自己给阉了,也是可以逆天改命的。”
李环哭笑不得道:
“师尊,您这话可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该说的。”
“你小子也懂修道了?人生而为人,这是命,人不甘为人,想要得道成仙,便是逆天而行。
修道之人若是连胜天的信念都没有,又怎么能挨过天劫?”
谈论修道,李环并不是这位师尊的对手,于是他转移话题道:
“师尊,徒儿这次来是想让您帮我压制心魔的。”
“你又入魔了?”
“师尊您不是会算吗?”
“贫嘴!”
张怀谷面色凝重看着徒弟,但见其双目并无戾色,呼吸沉稳并无内伤,似乎与常人无异。
但他是见识过对方入魔的,因此不疑有假,询问道: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李环将在醅阳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包括先前在牢中教训了楚世子一番,也都一点不落讲了出来。
老道面露思索,这种情况他确实是第一次见。
寻常人走火入魔,要么气息紊乱重伤自己,要么邪火入心,六亲不认,但徒弟分明是意识清醒,只攻击敌对之人。
诏国建立之初,西北有金奉、宝岁二国,二国有一魔宗,常年修习魔功屠戮众生。
诏国天子年轻意气,带领大军北上伐魔,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位武圣强者。
经过半年苦战,诏国大军剿灭魔教,推翻了为其撑腰的二国,重新建立新城国,册封新城王。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传闻魔宗有一功法,可使武夫入魔的同时,还能坚守心神,保持一定的理智。
只不过随着魔宗覆灭,这门功法也就此失传。
近些日子据传魔门再次死灰复燃,在新城边境一带活动,吸纳了不少中原魔道人士。
他们常年隐于山高林密之处,新城王屡屡出兵,却始终不见成效。
好在他们似乎并未为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张怀谷思索了一会儿,始终想不明白,最后道:
“你这种情况,为师也没什么办法。
过几天你师叔要到崇岳山观摩武林大会,你不妨去向他请教请教。”
听到这话,李环面露激动道:
“师父说的可是那位武圣境界,同时身兼玄真派掌教,不定期下山荡魔,被世人尊称荡魔真人的张怀虚张师叔?”
见徒弟说得如此详细,老道反而气不打一处来,酸溜溜道:
“那你说说为师什么境界,有何事迹?”
“额……”
李环意识到了师尊语气不对劲,目光四处游移,最后看到旁边布幡,脱口而出道:
“师尊您算命贼准。”
“滚!”
……